“公主,公主!”
陆长歌正在看书时,听得阿棠声声唤她,带着欣喜。
“怎么了?怎么这样高兴?”她微笑着问。
阿棠喘口气,“奴婢得到消息,南宫彦大人这俩日就要带着公子和小姐一起回都了。
“是墨风墨雨要回来了?”她欣喜道。
“是啊公主,少时您与南宫小姐要好,这几年来她也一直寄书信给您,如今总算要见面了,”
“南宫一家一去边境就是数年,父皇总算召他们回都了,日后宫中也可热闹些。”她微笑道。
大臣们正在殿外高声交谈着,三言两语皆是“恭喜,恭喜!”“风尘仆仆,一路辛苦!”而被众臣围在中间的是刚被皇帝册封为尚斌的南宫彦。朝中无论言官武将之事,皆由他主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胡须随着嘴唇的动作而抖动着,作揖道谢,虽是道谢,却也带些傲气凌人之感。面色黝黑,身材微微臃肿,个子中等,眉眼深邃,总有种捉摸不透之感。
皇上在云水阁宴请南宫一家。正值夏日,阳光明媚,湖里的荷花开的正好,水面波光粼粼,时而吹来一缕清风,使人心旷神怡。皇上正坐在阁中庭的龙椅上,皇后陪伴身侧,她的肚子大了许多,算来快到生产之期。南宫彦坐在靠近皇上的位置,随后的是他的两个儿女——南宫墨风,南宫墨雨。墨风眉如墨画,目若秋波,笑的俊朗开怀,定是能迷倒众多小女子的。而一旁的墨雨——墨风的同胞妹妹,正在偷吃着桌上的蜜饯果脯,还以为无人看到她。身上的粉色衣衫更衬的她可爱。
陆长歌的余光尽在她左后侧的人身上,是慕千城,他看起来几乎已痊愈了。上次之后,她的心里有太多的矛盾,加之忙的分不开身,于是只日日派人打听了他的消息来,如今看到他,也是欢喜。慕千城亦看见她微转过来的侧脸,回之微笑。
“要开席了,玠郡王怎么还不见来?”皇上开口道
“许是路上耽搁了,奴才派人去瞧瞧。”一旁的太监回话,
“我就说怎么一直走不快,原来是皇上在念叨臣啊!”只听闻一人声如清水,带着半分慵懒与随性,从远处传来。大家的目光一致的移向阁外。只见一男子身高七尺,如墨般的头发用锦带系起一缕,白衣胜雪,风骨如月,风吹得衣袂飘飘,右手在前握一把纸扇,左手背在身后。一身潇洒自如,穿过回廊,大步向前走来。
玠郡王,其母乃是当今皇上同胞长姐,皇帝登基之初,玠郡王之父为平叛乱不幸牺牲,其母也殉情而去,唯留有一子介无痕。皇帝感家门忠烈,对其百般照拂,特封介无痕为玠郡王,但介无痕无心于政治与战争,只寻得醉情山水,皇帝便给他一生荣华富贵。
“臣拜见皇上。”他作礼道。
“哈哈,玠郡王,来迟了,可要罚酒三杯。”
“那皇上可要把珍藏的几坛好酒拿出来了。”
向众人一一问候之后,他来到慕千城面前,“久闻慕将军文武双全,为云州立下赫赫战功,本王如有幸,当真想与将军切磋一下武艺。”
“玠郡王谬赞了,不论是否文武双全,为云州,为皇上效力,都是在下职责,若要切磋武艺,郡王不仅醉心诗书,也是武学高手,在下求之不得。”他抱拳道。
“哈哈,好,一言为定!”
然后他转过摆着的桌椅,欲落座,不经意的一瞥,他的目光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陆长歌,她今日也穿了纯白色的衣裙,不过外面还有一件极轻薄的水蓝色薄衫,给人轻盈飘逸之感。她的长发直垂腰间,肌肤胜雪,明眸皓齿。不似几年前,她如今更爱笑了,却又像夏日里的风,永远让人捕捉不住。
她注意到他的目光,点头微笑,然后心思又全跑去了慕千城身上。
“云水阁风景秀丽,公主来此,更是锦上添花。”他微笑着说。
“玠郡王过奖了。”她微微施礼道。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一切都好。”
说罢,落座。
“南宫爱卿,这几年边境巡察,实在是辛苦。”皇上开口道。
南宫彦忙走上前,“皇上,这乃臣份内之责,实在担不起“辛苦”二字!”
“哈哈,朕今日便在这云水阁为爱卿接风洗尘。”
“多谢皇上厚爱!”说罢,众人一同举杯,一饮而尽。
“南宫爱卿神采依旧,少公子也是风流倜傥,女儿也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谢皇上。”南宫墨风与墨雨一同道。
“朕今日便赐南宫爱卿尚斌府邸一座,封南宫墨风为尚武,与慕将军一同掌管本朝军事。”
“皇上厚爱,臣愧不敢当啊!”
“朕一向赏罚分明,这是你应得的,只是不知,墨雨想要些什么赏赐。”
墨雨忽被叫了名字,才回过神来,“哦臣女向来不在这些事上用心,只希望皇上允许臣女常进宫找长歌姐姐玩便是了!”
“哈哈哈,好!你们一家都可时常进宫,几个孩子年龄相仿,也可常来往,墨雨与长歌幼时交好,自然可常去找她。”
“多谢皇上!”
“这几年来这些孩子不仅在诗书上用心,武艺也都大有长进,为我云州立下累累战功,我云州在中原九州能有威望如此,离不开大家的功劳,今日朕倒也想看看几个孩子武艺比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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