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呼她全名几次试试看。”
身穿黑色直襟袍的老婆子听言几句,伸手挠了挠头上以素布固定发髻的头皮根子片刻。
老婆子只好又弯下脖子靠到她耳根子边上用力摇晃,“白语嫣······白语嫣。”
手拴着马绳的马夫,此刻疲倦得不停打哈欠,正在努力撑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珠子盯着夜路。
站着点名册的小厮见白语嫣未能呼醒,便合上手中名册竹筏,“罢了,且让她再睡,到了鼓楼山上再醒她不迟。”
“启······程。”
黑夜中,长长的车马队,打着长灯,载着二三十名妙龄姑娘,往鼓楼山送去。
需赶在四月十五花灯节那夜表演鸾歌凤舞,讨秦王欢喜。
白语嫣以往的黑夜总是失眠,而这两天一夜中却睡得这般香沉。
在她睡得正香时,梦里突然跑来一只野猫撕咬她的右手臂,咬得她生疼生疼的。
“白语嫣······白语嫣······快快醒来。”
白语嫣透着梦境却也被生生疼醒了,耳朵冲进了老婆子的嘈杂音,“白语嫣,白语嫣,醒醒······”
她眼皮子一睁一开,漆黑一片,透着长灯朦胧的光,照亮老婆子堵在她眼帘的老脸。
她睡饱的双眸闪着水汪汪,即使有气无力也依然带着平日里冰冷傲人的语气,“是何人弄得我生疼?”
“醒了醒了······她开眼了。”
老婆子担心她醒不过来,紧张得发痒的头皮,总忍不住挠一挠头皮。
老婆子又继续喊了许久,使劲掐她右手臂,这过了午夜才唤得她眼皮开,“带她去更衣阁换上舞衫歌扇,今夜再练舞三次,待点名后姑娘们方能就寝。”
“是。”小厮双手抱拳行礼一番,“姑娘,随我走就是了。”
白语嫣在黑夜中左右摆动脸庞,眼神迷迷糊糊,身体想挣扎动弹,但是手脚却有力无气。
随着两个小厮挽着她手臂走动,她呼吸夜凉的空气,脑瓜慢慢清醒过来。
深山野林的四面还有护卫点着火把守护,这到底是哪里?
她还未弄清楚就被两个小厮麻利挽着她手臂越过黑色的大柱子拖到更衣阁跟前了。
她低头瞅瞅自己一身黑色长袍拖地裙还未换过。
鼓楼山?
老婆子跑出来喊:“催促白语嫣更衣快些,西域舞姬就差她一人了。”
“是。”
小厮听言即刻将她推入更衣阁门帘内,“换上舞衫,拿好歌扇就快快出来。”
两小厮趁着凉快的夜风,到走廊一头靠着大柱子吹风,谈笑风生等待白语嫣更衣出来。
白语嫣进了更衣阁,竹子椅子上独独摆放着一套艳色薄纱西域舞姬的舞服。
她打开门帘探头出来,看看大柱子那头的两个小厮,这是鼓楼山?
西域舞姬?更上舞衫歌扇?
本姑娘在临安城可是有头有脸的白语嫣!
难道是谁将我卖到宫里充当西域舞姬?
荒唐无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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