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的看着她:“不……不可能,怎么醒了,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萧飖看着老婆婆慌张的样子,诡谲一笑:“我的命又不是你取的,你凭什么在这嚷嚷不可能?”
老婆婆听了这话,一瞬间僵在了原地,她有些唯唯诺诺的说:“是……姑娘说的是,只是……您的归云阁已经……已经收拾了,什么都不剩了……”
萧飖心道:这还挺好的,就算什么都没有,好歹也有个住处,不至于睡祠堂。
“不妨事,有个能躺人的地方就行,对了,婆婆,在这宅子里,你应该称呼我什么?”
萧飖想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自己的身份,那个婆婆低着头,小声说:“自……自然是小夫人……”
呵……呵呵……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这位摄政王的“小夫人”,别名:“小妾”。
靠!
萧飖攥紧了双拳,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想当年这位摄政王想要迎娶她,被兄长三枪挑下马,沮丧了好久。
如今,自己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成了他的小妾。
兄长……
若兄长现在还活着,大概也会戎装跨马,来这里抢人吧。
萧飖咬咬牙,将那些深深刺痛心脏的记忆一丝不漏的收起来。
萧飖想了想,又问:“我……昏迷之时,摄政王可给了我什赐号。”
老婆婆说:“这倒是没有,您牌位上刻得也是您的闺名。”
萧飖眉头一簇,转而看向棺材旁的牌位,上面简单明了的写着:曲流觞之位。
曲流觞……
萧飖默默记下这个名字:“我想回归云阁,你给我带个路吧。”
老婆婆点头说:“是,是,老奴这就带路,这就带路。”
这个老太太……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大概是亏心事做的太多,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祠堂离归云阁很近,片刻的功夫便到了。
萧飖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呵呵。
这岂止是“收拾了没什么都没剩下”,整个阁楼就像是被人一把火烧过一样。
但转念一想,戎马多年,风餐露宿也是常有的事,这也就算是……小场面吧。
萧飖抬脚一步迈进了归云阁,可下一秒,只觉得身旁寒光闪过,萧飖猛然转身,只见刚刚那个老太太手里拿着一把银铮铮的匕首。
那老婆婆脸上泪水横流,眼中尽是恐惧。
“对不起……你必须死,你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
老婆婆如疯癫一般朝着她扑过来。
萧飖当过将军,身上功夫自然是了得,躲过匕首反手一握,便将这个老太太擒住。
萧飖瞳孔中掠过半分杀意:“为了杀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看来咱们两个的仇不小啊。”
那老婆婆并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哭泣着哀嚎了一声,随后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哼,有本事服毒自尽,也算是个刚烈的人。”
萧飖放开了那个老人,任她倒在归云阁前。
就算是换了一个身体,要杀她的人,恐怕也不会比以前少……
但从前的事,不会再发生。
永远不会。
萧飖表情冰冷的走进归云阁,将丧衣外部繁琐的装饰拆下去,只留一件轻薄的白衣,随手扯下一段布条束发,眉宇间仍有掩不住的傲气和飒爽英姿。
没错,我萧飖,又回来了。
这次,我要让恩怨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