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白沉

要人，前些日你们请回去看病那小姑娘我得带回去。”秦懿打量着白沉那像是白玉一样的容颜，一副官府缉拿凶犯的样子。

    白沉反问“可是那姑娘犯了何事？”

    这话倒是让秦懿有些摸不着头脑“啊？”见秦懿一脸迷茫，白沉道“少将军不辞辛劳，顶着炎炎烈日怒气冲冲来我府中要人，不知是白某做错了什么，还是齐儿有何事冒犯了少将军？”

    “齐儿？她来这半个月怎么和你们成一家人了？叫得这般亲切。”秦懿阴阳怪气地抱怨一句，接着续道“赶紧让她跟我走，该回长乐了！”

    “要不要回还是得听听齐儿自己的意思。”说罢白沉对府上的仆人吩咐了一句“请齐儿过来。”

    没一会儿，小齐就跟着仆人出现在了门外，小齐见到秦懿又是惊喜又是诧异，快走几步走向秦懿“秦懿！你怎么来了？”

    秦懿白了小齐一眼无话可说，小齐不明所以地看向白沉，白沉语气温和道“少将军说要带齐儿回长乐，齐儿意下如何？”

    “何时？”小齐转头看向秦懿。

    秦懿道“后天。”

    小齐紧绷着嘴为难道“可是，白夫人的病还需要调养些时日才能好。”

    秦懿翻了个白眼上前将小齐拉到一边问道“你不是急着找你家人吗？怎么还附带给人看病？”小齐不悦道“举手之劳就能救人一命，为何不帮？”秦懿见小齐生气无奈道“你总不能一直呆在肃州吧？”

    “我们正巧也要回竟陵，与你们顺路，不如一起吧，届时到了竟陵，再好好感谢齐儿。”白沉突然开口打破了两人的对话，秦懿见小齐坚持要救人，也总不能拒绝于是老大不乐意地应了一声对小齐道“你今天回去吗？”

    “哪儿？”小齐迷茫道。

    “郡守府。”

    小齐见秦懿今日情绪不好，想了想便道“我还是不回去，你心情不好，我回去了招惹到你该怎么办。”

    秦懿：“……”

    白沉饶有兴致地看着秦懿那有苦难言的模样，最后好心道“齐儿回去吧，少将军不会对你发火。”

    秦懿瞪了白沉一眼，伸手拉着小齐就朝外走，小齐回头高声嘱咐道“记得药要按时吃！”

    秦懿出了白府就松开了小齐，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又压抑，此时正是中午，小铺的饭香在街上游荡，勾引着饥肠辘辘的人。小齐支楞着脑袋四处打量，瞧见了那家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她卖包子的包子铺，小齐抬起头偷偷瞄了瞄秦懿，见他脸色依旧不好，脑袋便又缩了回去，没一会儿，她又忍不住看了看包子铺，接着又瞄了瞄秦懿，接着又低下了头，来回几次，两人终于走到了包子铺外，可秦懿还是不开心的模样。

    “呦！小姑娘！又来吃包子了？来来来！”包子铺大哥一眼认出了小齐伸手招揽着她，秦懿也被这招揽声吸引看了眼包子铺老板，又看了眼小齐，小齐眼巴巴看着他“包子。”

    秦懿只觉得被小齐气得眼前一片空白，他等了这么久，就等到一句“包子”，先前余光看见小齐偷瞄自己时内心的窃喜顿时间烟消云散，他才明白小齐那酝酿的哪里是跟他道歉，分明是想让他帮忙卖包子。秦懿气得快要七窍生烟，转身就要走，包子铺老板赶紧继续吆喝“刚出炉的！”

    小齐急地一把拽住秦懿，眼巴巴到“刚出炉的。”

    “薄皮大馅儿！”包子铺老板赶紧补了一句，小齐和秦懿同时看向他，不过秦懿的目光里去全是警告。

    小齐看着秦懿委屈地重复着老板地话“薄皮大馅儿。”

    秦懿彻底无语，他深深叹了口气问道“你一去白家半个月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对不起。”小齐道歉的话说的格外流畅，丝毫不需要酝酿，自然得让秦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小齐见秦懿脸上怒气下了不少，发觉了自己道歉有用，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还是又重复一遍“对不起。”

    秦懿望着小齐，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手足无措地四处看了看，摸了摸脑袋，理了理衣服“没……没事……也怪我，该早点接你。”

    “公子，包子。”老板格外有眼力，见两人间的气氛缓和，而秦懿又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什么，赶紧瞅准机会说了一句，秦懿啊了一声，果断掏出一两银子，买了差不多一笼屉包子。

    小齐这也才知道秦懿在气什么于是道“我下次去哪儿都会给你信儿的。”

    秦懿心中一阵兴奋，接着有些害羞，也顾不上接那没给完的包子，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小齐看了看老板递来的包子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包子，赶紧追了上去。

    老板看着俩人远去的背影喜笑颜开“真好！又多赚了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