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矣知道惹不起,转身就要出门,叫灵儿的丫鬟迅速蹿到两人面前,伸开胳膊挡住了去路。老尚见阵势不对,连忙说道:“东家给我这块玉佩时就说了是一位贵人之物,让我好好收放,而且这块玉佩小姐可以掌眼,确实是佩戴数年有余的成色。”
清丽佳人不置可否,依然冷着脸端坐着不动。
林矣上前两步,好声说着:“不瞒小姐,这枚玉佩本是男子之物,我也是觉得带在身边不妥,才安置在柜上的,此物价值千金,等主人来过还要归还的。”
佳人听闻此话,将手拍在桌上,一脸怒容斥道:“你这意思是我非要买一块男子身上的玉佩了?你怎敢放肆!”
林矣心中暗叫:什么和风化雨、如沐春风,我的眼睛遭到了严重的欺骗!
“小姐,可我所说句句属实啊。”
丫鬟灵儿嘴里说着:“我看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说完上前一步抡起巴掌就要打下去。
林矣情急之下用手遮挡,那一掌没落到脸上,却打在了她刚受伤还未结痂的额上。
因为今早要去商会,总觉得缠着纱布略显突兀,所以她将包扎全都拆了,只留了一缕头发刚好遮上。
这一掌下去,伤口崩开,一股鲜血顺着额流到颊上。
吉祥看到林矣受伤,二话不说上前一巴掌甩在灵儿脸上,清脆的耳光声让原本就寂静的室内气氛愈加古怪。
灵儿捂着脸眼冒怒火,她的主子美眸圆睁大吃一惊。
灵儿哭着跑到自家小姐身边:“小姐,这个贱婢竟然打我,小姐我跟随你十几年,从没人打过我。”
她家小姐看着灵儿,冲窗外看了看,灵儿马上会意,跑到院子里将等候在外的几名侍卫召到室内。
“这对主仆对小姐百般折辱,刚才这贱婢还打了我,你们给我将她二人狠狠打一顿再扔到大街上去。”
几个家丁不敢冒然动手,只拿眼看着他们主子。
主家小姐却偏了头看向窗外,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老尚急忙上前说好话:“不可动粗啊,我们东家虽是商贾女子,可毕竟也是接过皇上敕封的女子,怎能打得?”
灵儿“呸”一声:“打不得?一个商贾家的贱婢而已,以下犯上,合该被打死挂北门城楼示众。”
“把谁打死示众啊?”
门口传来一句清亮男声,众人循声看过去,只见祝南休一袭雪青宽衣的身影徐徐步入室内。
众人皆施礼见过。
林矣心中叫苦:早晨刚刚伪装好的强干练达的形象,现下又打回原形了。
丫鬟灵儿的主子小姐看到祝南休,脸顿时像晨开的最娇艳的山茶花,轻轻一捏就能绞出殷红的汁儿来。
史良一看林矣的脸吓了一跳:“呦,四小姐的伤不是都好了么?怎么又在流血?”
吉祥说道:“多谢史大人挂怀,正是这位小姐的丫鬟一巴掌给打的。”
祝南休朝那位小姐看过去,佳人立马起身盈盈走上前,柔柔地道了一声:“祝大人安好。”
林矣心里大叫:耙子你可别被她骗了,这人惯会拿乔作势,实实是个纵奴行凶的霸道主子啊!
祝南休一定是听到了她的呐喊,果真没有搭理那位小姐,甚至看都没有再看一眼。
小姐被晾着颇觉尴尬,灵儿又开始愤愤不平,这次却被主子死死按住,也不敢再妄动。
“祝大人,告辞了。”说完玉步挪移就要逃之夭夭。
“慢着。”
小姐惊喜转身,眼神痴痴锁在祝南休身上。
祝南休指了指灵儿:“是你在皇上敕封的铺子里寻衅滋事?”
小姐眼中的小火苗顿时暗淡下去,但语气仍然得体:“我这侍女确实行事不妥,我自会带去好好训诫,有劳大人。”言毕又施了一礼,这回脚步比刚才可快多了。
“拿下!”
祝南休一声怒喝,整个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林矣拍拍自己心口:救命,从来没见过发怒的耙子大人,吓死人了。
抬眼一看,史良也在捂心口,不过捂完立马就横刀立在她们主仆二人面前。
小姐带来的几个侍卫也立刻拔剑指向史良和祝南休。
史良冲他们说了一句:“你们疯了?这位是户部侍郎祝大人。”
那几位互相迅速地对视一眼:这就是户部侍郎啊,你怕不怕?
怕啊,相爷都惧他三分,我能不怕?
废什么话呢,但凡是个喘气的都怕好嘛!
于是几人偷偷把剑柄转了个方向,又偷偷挪到离祝南休几米远的角落。
“把这侍女拖到内院,先打个半死再说。”
几人面面相觑:半死是个什么程度?
史良知道祝南休向来就两种打法,打个半死或者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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