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父亲大人好好看看我,这都快有半年没见,我也怪想他的。”暗自又翻了个大白眼,想个鬼,自个这前任把命玩没了,可把她这个替补累坏了。
反正这些人是拿着伺候她的月钱的,不用白不用。两三天下来,苏芷兰这穿衣梳头技能还没熟练,主要是没走心。
“等一下!”陈嬷嬷看着春梅手上较退色的衣物,像翻干煸菜叶似的嫌弃翻了翻,接着连连摇头,转身打开旧衣柜,从十来件旧衣裙里找出一身相对较新的粉色春装,“小姐穿这身吧,看着较喜气。”必竞老爷回来,老夫人肯定高兴,弄不好,自己还能得点赏钱。所以不想这位五小姐穿着旧衣去触霉头,给自个坏事。
苏芷兰明又翻了个大白眼,这是今年做的唯一一套新衣吧,这都快春末了,好嫡母就给了一套衣物不说,还是细棉布的。父亲怎么说也是个四品官,自己虽然是个庶女,一年八套衣服也算是标配,可在这个苏家,自己还真是个最没地位的。院子倒是不小,也有假山花园,但并没按排专人员打理,整个院子没有大杂草算是不错的了。春梅冬梅倒是每天陪着自己,但她们手头都有太太派的话计,不是绣荷包,就是做下人穿的衣物鞋子,怎么有时间去管这些。而陈嬷嬷整天没个人影,不是去太太那打自己小报告,就是去各院子玩聊,除了看到极大打眼的杂草,她都不会管的。曾经的自己可不就是个任她们摆弄的庶女。
在两位丫鬟的帮助下梳好两个发包,又系了粉色发带,用牙粉洗了牙,简单用温水洗了下小脸,又擦了护脸的一种油膏,这才接过水杯喝温水。这水是她特意让春梅准备的。快出门口时,似想到了什么,伸手从杯里沾了些水,摸了摸头顶木胀胀的大包,在老旧的铜镜上照了照大包的青紫亮度,虽然很模糊,但亮度足够。又让冬梅带上自己那位前任抄的经书,这才缓缓出了院子。
春末的早晨,气温还有些冷,苏芷兰没打算赶时间,所以正暗暗练习走标准的淑女步。
陈嬷嬷快走几步一下超出了队伍几米,回头看苏芷兰缓缓的小兰碎花步有些着急,差点跑过来把她打包带走,“我的好小姐还是快着些,这天都亮了,今天我们肯定又是几个院里起最迟的了。”
“着什么急?反正结果一个样。”苏芷兰嘴里这么说,但步子倒是加快了不少,必竞要见这身体的父亲,还有那些个嫡母嫡姐。要不是作业少时偷翻过几本古风小说,还真不了解古人的规矩,每天起早(早六点)给长辈请安,等对方开始用早餐她才能回院子用餐。不过好在这身体前两天出了事,这才免了这些理,但每月的初一,十五两天是万万不能缺席的。
穿过一个大园子,走过几个小回廊,这才来到一个气派的院子门口,正门口守着两个站得笔直的粗使婆子,陈嬷嬷急忙上前招呼好听话,两人这才让苏芷兰四人进院门。穿过一个半亩大荷花的池塘,这才到了正厅门口,到了这地,她只能一个人头顶亮晃晃大包走了进去,留在门外的仆妇们没等她进去,就大声八封起这位最近很热门的撞头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