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全的,若自己贸然出去,必然容易被发现,倒不如先藏起来,确定一个万全之策,再开始逃亡。
庙内空旷,在陈平看来,只有黑弥勒后的缝隙适合躲藏。
因为绿灯光和屋顶阳光都触及不到此处,以及,黑弥勒确实是庙内唯一的遮掩物。
陈平先是将庙门半开,又很肉疼的脱下一只鞋,丢出庙外,营造一个仓皇而逃的景象。
随即,小跑到黑弥勒后面,准备藏进去。
当陈平刚过长明灯时,无故刮起了凉风,就算吹得长明灯内的烛火东倒西歪,也没有熄灭,反而是那无用的电子产品,没电了。
本来,陈平的廉价手电筒就有点供电不足,一闪一闪的,没电了也是意料之中,但没想到这么巧,刚好在冷风中熄了光。
不过,陈平没空计较那么多,往那缝中就是一跃。
这个缝有点宽敞,能容纳个两三人,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屋顶有三三两两的水滴落下,有的抱向地面,有的落在了陈平头上,若有若无的嘀嗒声在庙内回荡起来。
不知怎的,头顶落下的水滴好像有丝重,打得陈平脑仁疼。于是,陈平不由的往另一边移动。
屁股挪动间,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只听见扑通一声,有物体落地声,很是清脆。
偶然的碰撞,不明的落地声,将本悬着颗心的陈平,吓了一身冷汗,条件反射式的一跃。
咔嚓!
陈平屁股口袋好像被什么勾住,生生的撕开了个大口。
陈平下意识的往屁股处一捂,刚好摸到了一个湿漉漉,硬乎乎的东西,有点像……手指!
啊!
陈平像触电般的收回手,一声惶恐的大叫下,往外就是一滚。
咔嚓!咔嚓!
但勾住陈平屁股口袋的始作俑者,好像没有放手的意思,导致裤子那口子豁得老大。
陈平,不顾那么多,解开裤子快速脱下,直接滚到了长明灯旁,大口喘着粗气,心中骇意不减,两腿犹如灌铅,竟不能挪动一步。
吓破胆的陈平,瘫软的跪卧在地,空气重归宁静,并没有什么吃人的东西从黑暗处出现。好像刚刚的声响就像一抔浪花,在时间长河中落下,也只泛起了微不足道的小小涟漪。
自己吓自己?
气力随着时间从四肢归五骸,陈平也是慢慢从惊恐中平复,隐约觉得,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而头顶好像愈发的湿漉。
瘙痒感从伤口传来,陈平下意识的用手去扣了扣,黏糊糊的,而且还有小小涓流冒出。
应该是,刚刚受惊,没注意头上的疤,不小心的磕碰,导致伤口裂开。
还好,头上缠着纱布,尽管血迹斑斑,但所幸,伤口裂开的不是很严重,应该可以止住。
反正,都不是流了多少血,这点小血,权当赠送吧!
陈平啥的不吹,就凭血量这一块,还真没人比得过他。
想当年,为了献血的那一百营养费巨款,自己愣是,抽了几个四百毫升,还脚不软,腿不麻。
又呆了小一会,陈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去黑弥勒后面瞧一瞧,毕竟自己裤子还在那。
裤子倒不是很重要,主要是那张褶皱的照片,对陈平来说,意义非凡。
陈平拿起地上绿油油的长明灯,一步一抖的,朝里缓缓走起,把害怕都揉在了步子里,就像得了帕金森的患者,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