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傍晚,洪虹打发乔绍均回家梳洗,也不管他早就准备好了换洗衣物,硬是把他赶走。
没办法,不能让他留下啊!她是骗妈妈,有个要好的女同学自愿照顾她,请求妈妈让她享受友情的温暖,这才打消妈妈请严格看护的念头。
万一被妈妈发现她口中的“女同学”竟是个大男人,行,她妈妈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六点整,洪家另三位成员提了洪母亲手熬的小米粥到医院探视洪虹。
打洪虹有记忆以来,她每次住院,家人虽碍于工作或课业而无法贴身相陪,但每天一次的探视却绝对不缺,经年累月,风雨无阻。
想来上天对她真的是很不错,虽给了她一副破身体,却补给她全世界最好的家人。
听乔绍均偶尔流露出来的只字片语,他的童年似乎过得很不愉快,家人有如同没有。想想她父母、妹妹相处这般和乐,过些日子,她与他关系更亲密些,不如将这些亲情分他一半,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家庭温暖。
她家人的热情一定会把他吓死,想想那个不爱人碰的笨男人突然被三个热情如火的“家人”包围,这个人给他挟一块肉、那个人拉他下一回棋、再来一个拖著他玩电动……哈,那张帅极的脸一定会扭曲得很好笑。
洪虹自顾自想著,嘴角眉梢也染上笑意。
洪父、洪母都以为她是交了好朋友在高兴,欣慰地拉著女儿的手。“小虹,你同学呢?怎么不在?我和你爸爸还买了礼物要感谢她来照顾你呢!”
“啊……”洪虹大眼珠子转呀转。“她回去洗澡了,你也知道女孩子出门在外,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什么保养品啦、贴身衣物的,真的要人家在这里住上一星期,行李非得准备几大箱不可,那太麻烦了。反正我同学家里离医院不远,乾脆每天回家洗澡换衣服,我叫她敷完面膜、护完发再过来,不差几个小时。总不能让她在这里住上几天,青春美少女就变成黄脸婆吧?”
洪母在那儿不停地点头。
洪父小声嘀咕。“女孩子有这么麻烦吗?”
倒是洪家小妹洪婉一脸似笑非笑地看著姊姊。
洪虹先是瞪了妹妹一眼,复转向父亲。“爸,女孩子一定要保养,就好像鲜花需要清水是一样的道理。你没听说过吗?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可见梳妆打扮的重要。”
“我就没见你跟你妹一张脸贴得跟鬼似的。”洪父辩驳。
“谁说的?”洪虹和洪婉同声一气。
洪婉还拉开洪虹病床边的铁柜。“老爸,你自己来看,乳液、化妆水、精华霜、面膜、唇蜜;凡是女孩子用得著的东西,姊可是一样也没漏。我们不过没在你面前做保养而已。”
洪父转头看老婆,女儿什么时候长大到要保养了,他怎么不知道?
洪母拍拍他的肩。“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就甭操心了。”
“妈,你少来了,说要去做脉冲光的是谁?”洪婉很不客气地一盆冷水泼过去。
“死丫头,就会给你妈吐槽,怎不学学你姊,温柔点儿。”
洪婉暗地里吐吐舌,洪虹要温柔,世上没有母老虎了。
洪虹私下给洪婉一个鬼脸,她就是会装乖,怎样?
洪婉也回她一个鬼脸,装乖,她不屑,她就爱我行我素、潇洒又自在。
这对孪生姊妹,长相大不相同,一个娃娃脸,胎里带病,弱不禁风样,恰似野地里一抹素菊;一个容光焕发,亭亭玉立,娇姿傲骨更胜花王牡丹。
就连她们的个性也是南辕北辙,洪虹外柔内刚,洪婉则表面强势,实则心肠柔软。
不特意强调,没人相信她们是一对姊妹花,偏她们不只是姊妹,还是孪生的。
一家人嘻嘻哈哈,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八点,天色全黑。
洪虹担心乔绍均回来撞见爸妈,那就不妙了,柔声催著爸妈早点回家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洪父、洪母只当女儿体贴,也没有怀疑,只反覆叮咛女儿小心身体,别再著凉、碰撞、受惊……凡是可能让她心情大起大落或者刺激身体的东西最好都敬而远之。
洪虹点头如捣蒜,好不容易哄走家人,惬意地躺在床上哼著歌。乔绍均差不多是时候来了吧?那木头真好玩,说他笨嘛,又一张聪明相,可惜脑筋不开窍,难怪老是惹女朋友生气。
唔!想起他的众女友,心里突然有些发闷,这么好的男人,她却得跟十来个女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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