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妹哭的话,我就烧光你的动物之家,让那些猫狗尸骨无存。”
“……知道了……”杨迅打了个冷颤,这对兄妹都有惊人的气势。
“砰!”
江逸樵关上门,让小两口自己找答案。
直到此时,雪蓉仍不敢相信,仍安静无声,如果杨迅真的听到那些话,现在他心里会怎么想?他又为何跑来美国找她?一连串问题在她脑中回响,有如猫鼠同笼、鸡飞狗跳。
“好久不见。”杨迅走到床边,从背后拿出花束,“这……送给你。”
看到那束紫罗兰,她想都没想就骂:“笨蛋,干吗送我花?你没看花园里有多少花,连屋里也都是花!”
他们兄妹俩的反应还真像!杨迅不得不承认,血缘这种东西影响至深。
“我想送就送,你不要就算了。”他作势要丢进垃圾桶。
“我又没说我不要!”她几乎是抢过花束,双手不自禁发抖,怎么办,她居然高兴得想哭,像个十几岁的女孩,只要一束花就能感受幸福。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雪蓉,“你脸好红,哪里不舒服吗?”
“你别看我!”她立刻转过头,恨不得拿被子盖住自己。
“你不会是在害羞吧?一点都不像你。”他必须强忍住笑,她这模样太可爱了。
“你管我那么多?走开、走开!”
她越是推阻,他越是靠近,直到两人的唇没了距离。
他温柔而坚定地吻着她,不管他们之间是太平洋、大西洋、北极海,他会像摩西一样走出一条路,抵达那梦想的彼岸……
眨眨眼,她把泪滴眨回眼眶,不准自己哭哭啼啼的,“为什么吻我?”
“呃……嗯……虽然你很骄傲、固执、难搞……”先前他想了那么多台词,怎么现在全忘光了?真希望波波在场,给他提示一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一开口就没好话,还不如闭嘴!”
“我要说的是,不管你有多少缺点,反正我爱你就对了!”
现场安静了几秒钟,她嘟起嘴,闷闷地说:“你骗我。”
老天,现在这是什么情形?当他鼓起勇气表白,她却指控他是个骗子!“我干吗骗你?我可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从来没有别的女人听过。”
“你是为了钱、为了孩子、为了动物之家……”
“你这女人疑心病很重耶!那不然我们签张新合约,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一毛钱都不要,只要让我跟你在一起,这样总行了吧?”
当他全部豁出去的时候,她却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我身上有种怪味,那是我最喜欢的香水……”
“几百年前的事,你还记得那么清楚?”
“那次我们去动物园,你还说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好啦!我认错、我道歉、我说对不起,拜托你别念了!”尽管是二月寒冬,他脸上满是大汗,全因惶恐紧张无措。
“对孕妇说话这么大声,你有没有一点珍惜我?”
“我……”他整个人有如消气的皮球,“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女人?占了便宜又卖乖,我可不可以反悔?”
“不可以!”她终于笑出声音,“人家才不让你反悔。”
“你这坏女人!”他这才安心抱住她,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我想反悔也来不及了,镇上有一帮人正在筹划我们的婚礼。”
“我们的婚礼?我哪时说要嫁给你?”
“你不嫁给我?那我嫁给你行不行?”再不然他就没辙了。
“这还差不多。”她也懂得适时收场,别搞砸了求之不易的结局。
“大小姐——”他故意拉长了尾音,“要融化你这块雪可真不容易。”
“谁叫你就是我的阳光呢?”她搂住他的颈子,做出最主动、最热情的举动——吻在他的额头上。
他虽然感动了一下下,却不能就此满足,“然后咧?我大老远跑来,千辛万苦找到你,就只有这么点表示?”
“少得寸进尺。”她毕竟是雪,怎能毫无个性?
“算了,我自己来!”他干脆跳上床,大展身手,“受不了的话要说喔!”
“别逞强,闪到腰就不妙了。”她摇摇头,却大方迎向他的热情。
即使已坦白心意,两人仍爱斗嘴之乐,或许正是不吵不相识、不骂不相爱,除了继续纠缠别无他法。
紫罗兰花躺在床畔,静静诉说它的花语——永恒……
动物之家开幕的这天,同时也是杨迅和江雪蓉的大喜之日,来宾们包括亲朋好友、老师同学、上司部属,但最大的一宗还是猫狗鼠兔龟蛇……
报章媒体纷纷以醒目标题宣传此一消息——
“狗医生飞上枝头做龙王!”
“贫穷男嫁入豪门!”
“杨家有男攀权贵,遂令天下父母心,只重生男不生女……”
蔡孟堂收集了所有剪报,贴在书桌前勉励自己——
“学长真不愧是我最崇拜的偶像,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现在我也要起而效尤,目标就是……纪教授的女儿!”
兽医系的学生中,谁不知道教授的女儿秀外慧中、温柔婉约,只是纪教授人如其名,就像一头“计较兽”,谁敢追他女儿稳被死当,许多留级惨案都因此发生。
蔡孟堂对纪妹妹垂涎已久,却碍于教授威严不敢出手,但是眼看学长踏出勇敢脚步、迈向幸福前程,让他的一颗心也蠢蠢欲动。
“不怕不怕,就算留级延毕,我也要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爱情故事总会激发爱情故事,另一段缘分就此展开序幕——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