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关在房中,心头似被巨石压着,沉闷得喘不过气,有种失去最爱的落寞萦绕着我,我感到周围的世界一片阴冷,而自己也在发颤。
想哭,却没有泪水。
“思楠,你太懦弱了。别想了,她一定很讨厌你,她不会再回你的信了!”一个声音在耳边不停回荡着。
“可是,你告我,我该怎么办?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我望空而语,回怼着那个声响。
“放手吧!否则你会更加痛苦!”那个声音又荡起。
“不!不!不!我做不到,我放不了手!”我喊起。
可能我的响声惊动了母亲,“咚咚咚”,猛然而起的敲门声唤醒了我。随后便传来我母亲的声音:“楠,你在和谁说话?”
“没有啊,妈,你听错了。”我连忙稳住情绪,装出一番镇定。
“是吗?你也别老是窝在房里,难得周末休息,出去走走。”母亲关心地说。
“好的,妈!”
待母亲离去,我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但惆怅却仍流淌在我身上的每一滴血液中。
周一,我怏怏地回到学校上课,整个早读课提不起一丝的精神。翻开语文课本,竟不知在念什么。幸好众口颂声琅琅,盖过了我的声音。
康铭是走读生,学校是允许不参加早读的。早读结束时,才走进教室,从我身边坐下。
他目光炯炯,把我从头扫到脚,几分讶异,几分羡慕。
“思楠,看你平时文文静静的,也不怎么说话,居然能受到女孩子的青睐,你小子行啊!”康铭兴奋地说。
我一片茫然:“康铭,你说什么呀?”
“哎哎,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这王书瑶的呀?”他好奇地盯着我。
“王书瑶”三字一入我的耳朵,我浑身一振,顿时心潮澎湃、满颊热辣,发疯般对他大喊:“快给我!”
而自己早已扑过去,舞着双手便要抢夺。
康铭被我异乎寻常的激动样子吓了一跳,忙挡着我的手,大呼:“思楠,快住手,你这是干什么?”
一想到回信在他手里,我哪里平静得下来。
“给我,快给我!”我冲动尤盛,虽然我没看到他手中有信,但两只手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上乱抓。
康铭拗不过,打起了退堂鼓:“好了好了,停!我给你就是。”
我终于收手。他伸手从衣兜里取信,嘴里嘟囔着:“真是的,一上来就抓,抓得我好痛!”
恢复理智的我,歉意尤浓:“康铭,对不起,我——”
“你呀,幸亏我了解你,否则非得大干一场不可!今天路过传达室,顺便给你带了。呶,给你!”他将信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信,立马放进书桌,心中荡漾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甜蜜之感。
康铭眼中迸出亮光,用肩对我一蹭:“哎,不拆来看看?”
我瞪了他一眼,可能我眼中依然留有方才的激切,他以为又要来一次,忙一退缩,没好气地说:“别,不看就不看。”
“康铭,我——”我满腔歉然,想对他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说。
康铭微微一笑:“思楠,什么都别说,做兄弟的我,全都明白,真替你高兴!我呢,就没有这个福气。”
“康铭,”我感动地望着他,所有的话语都凝结成了一个词:“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