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耿耿险些要被这阴晴不定的主犯给逼疯了,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情况,只觉得分外的恐惧。听着那烧水声,恶心的胃里都酸胀,波涛汹涌了起来。
她原以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遇到歹人歹事,一向都是靠着讲理解决,再不济,也会被司临澈搭救,鲜少如现在这般难堪。
云耿耿的确是听说过西域多巫毒蛊术之类,但向来都是当做笑话一笑而过的。如今再一看这主犯疯癫的面容,就犹如地狱的恶鬼一般,实在是不由得让人连连打起寒颤。
显而易见的,要想与这主犯好话好说都是痴心妄想。云耿耿也放弃了与二人的求饶之类,只尽可能的收了声,把望着这二人随便再说些什么拖延拖延。
另一边,司临澈低身潜伏在屋外的草丛中少说也有一盏茶的时间。他原本是想直接冲进去,将云耿耿救出来再说的。可蒋大厨之前说的也是有理,此时若没有完全的把握一击即中,只会更加耽误时间。更何况云耿耿的性命还在那贼人手中,若真是惹恼了他们,抑或是叫他们起了疑心,事情只怕会愈加不可收拾。
好在司临澈出来时叫司义留了几个司府中有些身手的家丁殿后,此时也追着自家公子的踪迹过来了。这几人都是被重金聘进来,在司府做工的,能力自然是不消分说。几人一碰头,待蒋大厨把情况说完,其中一个便点点头,知道耽误不得,赶紧出去查探了。
果然,大抵半柱香之后,那家丁便放低了脚步声绕了一圈回来了,指了指司临澈斜对着的方向,小声道:“公子,这四处我都已经看过一遍,其他的屋舍前没有任何脚步的痕迹,唯独那边的两栋草屋前有些脚印和马蹄的痕迹,且都是新鲜的,应该是刚刚过来不久。”
顿了顿,又道:“我耳力较常人好些,离个十步远也能听见声音,可奇怪的是,那两个屋中却没有丝毫的人声,不说话便罢了,却连喘息声都全无,实在奇怪,只怕有诈。”
司临澈皱眉看他,头脑是一向的清醒,当即便沉声道:“你的意思是,那屋子下面有密室。”
“是,”那家丁点点头,在司临澈身旁蹲下,与他们一同隐没在了蒿草中,又道:“若是有密室,那便是用来防着外人的,定然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只怕是机关重重,一旦触发下头的人必定会有察觉。”
司临澈也没再多说什么,拂了拂雪白的袖口,直接起身道:“不能再等了,风险常有,不算难事。”
那家丁自然清楚自家公子的性子,也不再多劝,点点头便带着几人过去了。的确是两幢破败的茅草房子,看着也有些年头了。大抵是因为荒废的厉害,那屋外许多地方都已经腐烂,看着有些摇摇欲坠的。若是搁在平日,那便是最最不起眼的货色。
这屋子别说是掘地三尺,就是想去将它给连根推到,都不算是难事。可坏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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