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北关,中军帐。
如果说将整个的镇北关比作一个两面封闭的椭圆形的城池,那么这中军帐,便是这镇北关最为中心的位置。
在这当中,有着数位身穿盔甲的将领正在看着身前的沙盘,神情微凝。
虽说这当中火炭熊熊燃烧,分外温暖,但是在这气氛当中,却是夹杂这难以严明的冷意。
“大帅,末将有事要禀。”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那虎骑将军自帐外快步走了进来。
但见着这当中的人都是向着自己看来,却是微微一愣,紧接着有些迷惑。
这...为什么没拦他。
“虎骑将军,虎骑将军...”
他刚想到这里,便是有两个士卒自外面小跑了过来,见着这帐中气氛,一下子缩了脖子,像是鹌鹑。
咳咳...
那帐中身穿一身玄色暗甲的老者见此,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轻咳两声打破沉静。
“刘虎,你这怎得还毛手毛脚又冲进来了。”
他语气平淡,但是他一开口,这位虎骑将军,原本壮硕的身子,比身旁的两位士卒更像鹌鹑。
“没...没事!”
他有些生硬的开口,就想着往外走:“我走错了,没事。”
“站住。”
那老者听了这话,轻呵一声,目光敏锐的他早就发现了其手中的物件:“没事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对对对...”
他听了这话,有些激动的拍了拍脑袋,抬手将其向前虚递:“今日自南边来了个年轻人,他没有路引,也不好证明自己的身份,但是手中却是有这样的一块令牌。”
他说到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看着着令牌有些眼熟,但是有未曾见过,便想着带到这里来让父...让大帅来看看。”
这令牌...
那老者先是看了他一眼,遂将令牌拿到了手中。
稍微把玩了一下,便是递到了一旁正在假寐的白衣男子手中:“宋兄,你且看看这令牌。”
话语至此,还是有些生气的呵斥了一声:“你这小子,也就只认得自己的名字,斗大的字斗认不了三五个,自然是不知晓这令牌到底是何物了。”
那白衣男子听闻有人叫自己,眯着眼将这令牌接过来。
还未去看,眼神微亮,便是露出些许的精芒。
“这令牌是真的,是我那师弟孔令义的;至于这令牌...”
他话语说到这里,双眼又重新眯了下来,自身上取来一枚制式相同,但是却又不尽相同的令牌。
“乃是我大焕羁武司的赤金令,刀上的气息,我一认便是真品,错不了。”
赤金令...
那刘虎听了这话,再看他手中的令牌,神情中露出了些许的恍然:怪不得自己看着有些眼熟,原来是在这位宋叔叔身上见过。
那白衣男子稍微把玩了一下,便是将其重新递了回去:“我还是信我师弟的,这人应当是没问题,不过为了保险期间,还是我先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