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难道我“狗带”了？

钻研了大半辈子也…也没寻到，看来是与仙无缘啊，咳。”

    老道轻叹一声，一时也有些感慨，轻咳过后，脸上却泛起了一丝诡异绯红，还没等“楚云”开口，便继续开口道。

    “徒儿啊，当初为你取名楚云，其楚姓随为师，而云则是之于白云观中的云。不过它且还有更深一层寓意，那便是为师希望你将来，能如闲云野鹤般逍遥一生。

    修炼一途，凶险其甚，为师也不知你日后是否能寻到那一丝仙缘。但江湖险恶，切记凡事皆留三分提防，诸事必先细琢。

    交友更需谨慎，不看其富贵贫贱，本领高低，只看其人品好恶，其本性是否善良，一辈子有几个真心的就够了。

    还有你的婚姻大事，为师虽然没经历过，但俗话说，娶妻，娶贤不娶色交友，交心不交财，你记住便是。

    等为师事了，你便到外面走走，增长见识，遇事多看多想。可惜为师不能亲自带你游历，否则也能提点一番。

    总而言之，今后的一切你都要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还没等“楚云”回应，老道便慢慢闭上了眼睛。

    “师傅，师傅……”

    “楚云”拉着老道那双枯瘦的手，一时间泪水不停涌出，便失声痛哭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哭声渐渐变小，到最后只剩一丝抽泣之音。

    “楚云”抹了抹脸上泪水，拿出汗巾把通红的双眼仔细擦了一遍，直到确认眼中没有一丝泪水，才把汗巾收回怀中。

    怕眼泪落在老道身上，让他走的不安宁。

    随即，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净的道袍为老道穿上，忍着泪水整理了一遍遗容。对着老道一个叩首，便来到床前跪下，为老道念起了往生咒。

    “道祖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诛刀杀……”

    ……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楚云”便独自背着老道，一步一步向后山走去。一步一个脚印，每踏出一步，都彷如踩在了“楚云”的心头。

    一夜的强忍，此时再也抑制不住那翻涌的泪水，豆大的泪珠不停从眼中滚落。

    短短两里地距离，“楚云”足足用去将近一个多时辰。

    背着老道，来到他生前已准备好的墓地前，扫开墓穴上的遮盖。小心翼翼地，把老道放进那早已摆好的棺内。

    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庞，二十多年来朝夕相处的一幕幕，骤然间从“楚云”脑海中闪过。

    从自己的第一次读书的赞扬，第一次学写字的糗样，一次下河抓鱼的狼狈，第一次逛集市的开心，第一次做饭的委屈，第一次……

    无数的人生第一次，都在老道的陪伴下渡过，二十多年从未离开过一步，此时却要亲手为他拉下人生的帷幕……

    “楚云”知道，只要一盖棺，此生便是永隔。心念至此，所有思绪渐渐汇聚成一种裂心的痛。

    太阳渐渐升起，“楚云”知道不能再等了，该来的总是会来，仔细擦干满脸泪珠，狠下心把棺盖慢慢盖上……。

    当最后一把土洒在了老道的坟头时，“楚云”便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二十多年的悉心陪伴，如师胜父，“楚云”早把老道看成唯一的亲人，老道的离开，让“楚云”难以接受，那种永别的悲痛，非亲身经历又如何能懂？

    ……

    天色渐暗，“楚云”跪在墓前，看着眼前摇曳的烛火，眼中泛出迷离之色，口中依然低声呜咽着，只是此时哭声早已沙哑。

    哭着哭着，突然身体一僵，一口鲜血从“楚云”口中喷出，而后便直愣愣地扑倒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