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柔柔地道:“这位大哥,请问保洁工作哪里没做到位?您提出来,我们一定改。”
她刚从外面回来,还不知道来龙去脉,只听见有人说保洁工作没做好,立刻就紧张了。
这段时间每个保洁表现都很好,拟定的工作计划都很顺利完成了,小区各个死角的卫生也清理地差不多了,难道平台上又堆满了楼上丢下来的杂物?
看来还得重新安排一次大清扫。
郑蕾轻咳一声,说道:“曹姐,不是呢。这位业主的家里人昨天来问我们有没有护工介绍,我们说没有,然后那位阿姨就说咱们保安住得近,问保安愿不愿意提供有偿服务,说家里有个瘫痪的老人上厕所不方便,需要有人协助。保安没空,有个保洁答应了,这位阿姨的儿子就来投诉保洁不该收他妈妈的钱。”
曹云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为难,买卖讲究你情我愿,再说已经完成的劳务雇佣,现在有第三个人跑出来指手画脚,说应该免费服务,怎么那么让人膈应呢?
“我们并不反对保洁人员利用休息时间做兼职,同时,他们在兼职过程中发生的任何问题,我们公司也不会承担责任。如果您觉得他的收费有问题,您可以自己跟他协商,我们没有权利命令他免费为您服务。”
男人一脸晦气,骂骂咧咧地走了。
李雪飞冷眼旁观了半天,等人走了,她才懒洋洋地道:“呵,物业就应该这个应该那个的,这世上哪来这么多应该不应该?跟保洁说一下,这家不要再去了,省得麻烦不断。”
曹云有些为难,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周强放弃,结果雇主亲自来道歉了。
老太太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儿子媳妇白天都要上班,我老伴又行动不便,想着我们两个月人一个月的退休金也有两万多块钱,请个护工应该请的起,没想到媳妇不同意,还把我们的卡收走了……昨天那个师傅,他做得很好,帮我谢谢他,再跟他说一下,我们不需要护工了。”
老太太一脸落寞地走了,佝偻的背影透着几分凄凉。
郑蕾义愤填膺,“她们家的人好过分啊!两个老人退休金一个月两万多,儿媳妇连个护工都舍不得请,太不是东西了吧!”
李雪飞凉凉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怎么就知道是人家儿媳妇不是东西了?你只看到她又老又弱就觉得她可怜,她说什么你都信了,怎么不想想,说不定这两口子年轻的时候造孽太多遭到报应了呢?”
看郑蕾大受打击的样子,李雪飞又补了一刀,“而且,你不觉得这个老太太满身茶味吗?扮柔弱装可怜,三言两语就让人对她儿媳妇产生不好的印象,可见平时没少做抹黑她儿媳妇的事情。分明她那个儿子看起来更不像好东西吧?”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郑蕾的头,“你好歹也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别那么天真,这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咱们呢,就是一个客服,又不是法官,人家婆媳之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咱们根本说不清楚,莫不如专心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