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尔,你知道改怎么做」空无一人的房间内谢拉格仿佛在对某人诉说一般,没有一声回应只是窗户仿佛有一阵风飘过。
谢拉格坐下从桌子底下的木层中抽出一张崭新的牛皮纸,谢拉格将羽毛笔重新沾点了墨汁在牛皮纸上写到
「致最爱的休比——
你的噩梦即将结束,原谅我任性的自我主张,即使我明白你很反感我的做法,但请你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我的未来
——谢拉格」
等谢拉格书写完将牛皮纸三次折叠并且包装完毕再次放到木层之中后才把注意转移到安柏身上。
谢拉格小心翼翼的将安柏从麻袋之中移出,带有血渍与肉块的麻袋被谢拉格扔在了房间的一角。
「如同花瓣一样…仿佛只要轻轻触碰就会凋零一般」谢拉格看着眼前的安柏不自觉的发自内心为她感到悲伤。
「最后的一晚,就由我陪伴在你身边吧」谢拉格接着说到随后将束缚安柏的绳索解开从办公桌后面的衣橱之中取出一件比较厚的大衣盖在安柏身上。
夜晚很宁静,但偶尔会有一些令人烦厌的虫子在身边四处乱穿,但毕竟是个阴暗的巷子里面,有着一些虫子也都是在所难免的。
第二天巷子的房间中迎来第一束光亮,一切如同往常一般没有一丝丝变化,唯一变化的是三名守卫军从军队中离开,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去向,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从世间消失,但并没有任何人会去在意这消失的三人。
「唔…唔…」安柏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另她感到十分陌生,但她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甚至感受不到那么一点的恐惧。
「你醒了?」谢拉格正在办公桌上吃着面包与热牛奶,随后朝安柏示意在她边上也有放着同样的食物。
安柏没有任何动作,明明已经非常的饥饿,但却没有想要去吃的欲望。
「放心,只是普通的食物,没有任何毒」谢拉格见安柏迟迟没有反应于是向安柏解释着说到。
安柏将视线看向谢拉格,眼中没有一丝亮光,明明还活着却如同死人一般,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什么时候?」安柏沙哑着声音开口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谢拉格有些惊讶又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安柏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我的死期是什么时候」安柏很平静的说着,即使注意到身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但没有一丝逃跑的意思。
谢拉格放下手中的面包,同情的看着安柏,心中仿佛被什么刺穿一般另他十分的痛苦。
“冷静点,谢拉格,你不是做过很多次了吗?直到现在才良心发现?太晚了吧?你不能停下脚步!绝对不能!”谢拉格内心疯狂的挣扎着最后对安柏缓缓的开口了:「对不起」
安柏疑惑的看着谢拉格,这也是第一个在知道安柏身份后对她说“对不起”的人。
「谢谢」安柏微微的笑了,如同解放了一般,安德烈死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