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战败,留下的士兵也都无心抵抗,大多都归顺了慕容燕云。
次日,慕容燕云正在府中与云逸墨品茶,商议下一步该如何继续壮大势力。这时外面进来了个下人,“主人,北汉派人来犒军了,现在府外等候!”
慕容燕云一皱眉,“此时北汉派人来,想来是要收回兵马大权了!”他想到这,有些为难地看向云逸墨。
云逸墨却一笑,说道:“主公不但不必多虑,在下还要恭喜主公!此番刘继元派人来,正和我意,如今辽东也已将归属主公了!”
慕容燕云疑惑问道:“恕我愚钝,不能领会云兄之意?想那辽东之地覆原极广、兵精粮足,岂会是那么容易攻下的吗?”
云逸墨微微摇头,“主公尽管放宽心,在下自有良策,只是说来话长,在下有机会了再与主公慢慢道来。现在,我们还是先去迎接北汉使臣吧。”
“好!”慕容燕云点头,与云逸墨并肩迎了出去。
两人到了门外,看到北汉使臣正在门前等候两人,他身后还带着无数犒军的礼物。他们互施了礼数,慕容燕云假装糊涂当先道:“这位大人,不知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北汉使臣一指身后的礼物,恭敬的道:“见过慕容大人,陛下听闻您此番又大获全胜,再次为我北汉立下了不世奇功。陛下感激您的大恩,特此派在下来料表存心,并请您明日进宫,陛下还有封赏。”
慕容燕云心想,“如果明日我真去了皇宫,怎能推脱不交兵权,不如托故晚去几日,也好做做准备。”
他正要开口回绝,云逸墨却先说道:“我替主公谢过陛下了,明日我们必到皇宫,面见陛下,当面谢恩!”他说着吩咐下人把礼物都收下了。
慕容燕云见云逸墨如此行事,知他已有计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向北汉使臣施了一礼,“云兄之言,正是我要说的,大人就放心吧!”
北汉使臣本以为慕容燕云会借故推辞,定然不会同意明日前往皇宫,可是两人的表现真是大出他的意料。“慕容大人,我这就回禀陛下,明日皇宫再会!”他说着一抱拳,上马而去。
次日,慕容燕云带着云逸墨,前往北汉皇宫。刘继元此时正在大殿上议事,闻听两人到来,连忙请两人上了大殿。
“慕容大人,此次多亏有你,我北汉才得保全,这等大恩朕定不会忘记的,一定重赏!”刘继元说道。
慕容燕云一抱拳,“陛下严重了,我也是不忍见到百姓遭受战火,又承蒙陛下信任,这才冒昧的替陛下分派了兵马。此次大战能够取胜,还是托了陛下的洪福呀!”
刘继元一笑,“哈哈,慕容大人真是谦虚!不过,宋军已退,你是不是该把兵权交还给朕了?”
慕容燕云却是摇头,叹了口气,随即又是一阵大笑,大殿上的北汉群臣无不为之所惊。
慕容燕云此时的举动,让刘继元感到甚是困惑,问道:“慕容大人,你因何发笑?”
云逸墨走上前道:“陛下,我家主公的性情,我最清楚不过了。他摇头叹气,乃是感到陛下出尔反尔,有失皇帝身份。而他大笑,乃是笑郭大人以及满朝文武,尽是些糊涂之人。”
“哦?”刘继元更加不解了,他问道:“你倒是说说,朕如何出尔反尔了?”
云逸墨解释道:“陛下,这才几日,你难道就忘记了吗?破敌之前,我们与陛下谈的是将兵马大权交给我们,而不是借给我们,何来交还之理?陛下不是出尔反尔又是什么?”
郭无为心中长叹,“当时我就想到,兵权一旦落入外人手中,岂能轻易拿回!但我以为慕容燕云也算是条好汉,不会做此落井下石之举,没想到他当真如此无赖!”
刘继元虽然有些生气,可他知道,如果在金殿上惹恼了慕容燕云,莫说要回兵权,就是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了。他只得赔了个笑脸道:“哈哈,朕作为北汉的皇帝,怎会出尔反尔呢?刚才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慕容燕云点头,“那就好,如果陛下没有其他事,在下这就告辞了!”他说着与云逸墨转身就要离开。
刘继元心想,“尔等欺人太甚,你们等着!我这就给大辽皇帝写封国书,让他替朕要回兵马大权,朕就不信辽国兵强马壮,岂能任你们这几个山贼猖狂!”
半月后,慕容燕云接到大辽新帝耶律贤的国书,信中约定五日后,在大辽清风岭中,商谈归还北汉兵权一事。慕容燕云见到信中语气强硬,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他已不是当初的江湖中人,纵是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可他的一举一动,关乎的不再是他一个人,而是成千上万的将士和百姓。
他请来了云逸墨,商量对策。
云逸墨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主公,大辽五日后要与我们谈判?如此甚好啊!哈哈!”
慕容燕云见云逸墨没有一点紧张,反而无比的从容,知道他早就胸有成竹,“既然云兄已有妙策,那我就放心了!”他说着当即给耶律贤写了回信,派人送到大辽皇宫。
五日后的一早,慕容燕云等人带了五百军兵,到了清风岭。这清风岭三面环山,中间低洼,洼地四周尽是茂密的树林,洼内则是寸草不生。
慕容燕云等人刚一进清风岭,就有辽国士兵接引他们进了山谷。?在洼地北面,摆着几张桌案,桌案上放着许多美酒佳肴。正中间并列摆了两张桌案,一张桌案后坐着一位儒雅的中年人,穿着极是华贵,此人乃是耶律贤的弟弟,宁王耶律只没。另一张桌案是空的,显然是为慕容燕云准备的。而他身边一张桌案后,坐着一员大将,正是耶律休哥。耶律休哥旁边还坐着数位辽国将军。
几人身后站着许多辽兵,个个精气十足,腰挎马刀,场内的气氛给人一种压迫感。
慕容燕云早就见惯了这种阵仗,在他眼里,这些如狼似虎的辽兵,也不过是些没用的摆设罢了。
“见过宁王、耶律将军!”慕容燕云到了两人面前一抱拳,他周身内力收放间,散发出阵阵逼人的英气。
耶律只没哪里见过慕容燕云这等高手,不禁脸色都有点变了,“见过慕容大人……”他的声音竟不自主的有些发抖。
慕容燕云见此,不禁一笑,缓缓坐了下来。同来的弟兄见主公坐下了,也都依次坐在他身边。
耶律休哥对慕容燕云一抱拳道:“慕容大人,我耶律休哥向来说话直截了当,不愿拐弯抹角。王爷与本将军今日邀你们前来,不是为了喝酒取乐,而是要和你们谈谈这北汉兵权之事。”
慕容燕云质问道:“耶律将军,这北汉兵权之事还有什么好谈的?当初宋朝八万大军压境,北汉朝廷和百姓都面临灭顶之灾,刘继元无计可施,才同意将北汉的兵马大权交与我等,我们并没有逼他。而且五日前,北汉皇帝刘继元已承认他当初是交权而不是借权!你们此时再干涉此事,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耶律休哥闻言十分气恼,“慕容大人,北汉历来是我大辽属国,你有什么权力与我大辽争夺?难道不怕我大辽出兵讨伐你们吗?”
慕容燕云一笑,“哈哈,不知耶律将军比慕容延钊如何?如果耶律将军自认为强过慕容延钊,我们也不妨领教一番!”
“慕容燕云!”耶律休哥大怒,用手点指慕容燕云,竟一时语塞。他看向宁王耶律只没,等着他帮着自己出言相击。可是耶律只没为慕容燕云气势所慑,哪还能说出话来,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四周的树林。
云逸墨见此,不由微微一笑,随即有些尴尬的说道:“主公,在下腹间有些不适,去去就回。”
慕容燕云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云逸墨离席时,悄悄叫走了身边一名亲兵。他轻轻在这个兵士耳边吩咐了几句,兵士点头而去,他也回到了席间。
自信满满的耶律休哥,此时正与慕容燕云因兵权之事争执,无心留意去方便的云逸墨。
不多时,云逸墨返回席间,一笑道:“主公、耶律将军,你们别争了!如果你们肯听我一言,此事很快就会有结果。”
慕容燕云和耶律休哥同时看向云逸墨。
云逸墨接着说到:“主公,耶律将军,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换个轻松的方法,何必伤了和气。”
耶律休哥喝道:“云逸墨!本将军现在只想收回北汉兵权,没心情陪你玩什么游戏!”说着,狠狠地一摆手!
一直没出声的耶律只没此时却来了兴致,“耶律将军,本王倒想听听这游戏怎么个玩法?不如就让云逸墨说出来大家听听。”
耶律休哥不敢违背宁王,只好道:“云逸墨,既是王爷让你说,你就说说。如果可行,我们按你说的做就是了!”
云逸墨微微点头,“这就对了。我说的这个游戏,就是由王爷来出题目,我们双方各派三人比赛,三局中胜两局者取胜。”
耶律休哥听说让宁王出题,自然高兴,“好!那就依你所言,我们今日就比上一比,也好叫你们心服口服!”
耶律只没思索一下,小声问耶律休哥,“耶律将军,你看本王出什么题目才好?”
耶律休哥提议道:“王爷,我大辽是马上的民族,论起马术、射箭,这些中原人根本不是对手,我们焉能输给他们!”
“好,就依耶律将军所言。我们就比骑马、射箭!”耶律只没说道。
慕容燕云心中微微一怔,“云兄不知是何用意,为何要让对方出题?他们身边都是些能征惯战的马上大将,如果说比轻功、剑法,我们这边自是稳操胜券。可比起骑马、射箭,我们又能有几成胜算啊!”
他正犯愁,李明和开口道:“主公不必多虑,如果耶律将军要比骑马、射箭,我李明和奉陪!”他说着从席间站了起来。
耶律休哥笑道:“李明和,你虽马步娴熟,可要与我们辽国的大将们比起来,实在相差十万八千里!本将军定要让你知道我辽国大将不是你们这些江湖中人能比的!”
他说完,看向身边众将,“你们谁愿陪李明和玩玩?”
他话音未落,一员英气十足的年轻将官应道:“耶律将军,末将耶律斜轸愿意与李明和比试箭法!”
“好!”耶律休哥点头。他深知大辽朝中论起武艺,除了自己,就数耶律斜轸最强,尤善骑射,堪称百发百中。现在耶律斜轸愿意与李明和比拼,自然是自己这边占尽上风。
“耶律将军,既然两位有意比箭,如果派兵士擂鼓助威,岂不更妙?”云逸墨说道。
“好!来人啊,给本将军击鼓!”耶律休哥命令道。
士兵为两人取来弓箭,牵过马匹,又在席前五十丈外设下了两个箭靶。还有几个身强力壮的辽兵,抬来了三面大鼓,用力的敲了起来。但闻鼓声震天,战马咆哮,在场众人无不为之热血沸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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