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脏。这原本就被尘世弄脏的身子,还可以再脏吗?伊洛儿的手从他的脖颈下滑到他的腰,或许准确的说是那原本属于腰的部位。
一阵钻心的痛从臀部传来,伊洛儿笑的更是开心了。原来自己还知道痛!
“伊洛儿,你在干什么?”
琴姨不管在何时都能用声音穿透别人的耳膜。
伊洛儿听清楚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搀扶着从地上起来。而那个承诺给自己10万一段舞的人已经被当作死猪一般拖了出去。
“琴姨,我在赚钱啊!我还欠你500万呢!”被人扶起后,伊洛儿的痛觉也开始复醒。原来刚才被掐的不只是一下,整个后腰部位都钻心的疼。
“你们几个是死人吗?我怎么交代你们的?不准任何人接近洛儿,你们眼睛都给狗吃了?”琴姨高扬的手始终是没有落在伊洛儿的脸上,反是指着她背后的几人痛骂。
“琴姨,洛儿她自己愿意。我们能阻止得了吗?”也不知是谁嘟哝了一句。
伊洛儿听的清晰,碍于后腰部疼得厉害有气无力的顺口就回答了一句:“是我愿意的。”
琴姨一听这话气的差点没岔过气去,指着伊洛儿的手不由得止不住发抖。听到动静的芳晴从后台一下就蹿到了台上,俯身在琴姨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手一扬:“你们几个还不扶洛儿下来吗?”
后台,就是刚才的化妆间。两旁各自站了五六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黑色的墨镜。统一到连呼吸都是一致的,让人觉得这其实就是一个幻觉。
唐漠北,唐少,一张没有任何起伏的脸坐在刚才伊洛儿化妆的位置上。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要不就是面无表情,要不就是满脸阴霾。
伊洛儿突然的就想笑了,有种小学生做错事情见老师的感觉。于是她又不怕死的笑了,死,对她来说是一种奢侈。因为那个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男人说过,不准她死。
“唐少,这是个意外。”琴姨小心的说道,那个谨慎的样子,仿佛做错事情的人是她而不是由人扶着笑靥如花的伊洛儿。
“过来。”他一向就鲜少说话,所以直接省略了某人的名字。
伊洛儿不为所动,换做平时她不会这样明显的抗议。只是今晚,她突然的想到了多年前他说过不准她死。她想知道这个让大家都闻风丧胆的男人会怎样处置不听话的她。三年了,她根本就无望出夜魅的门。
唐漠北眉头皱得更紧,烦躁的扯扯领带。力气之大将衬衣的扣子都扯下了两颗。伊洛儿的视线顺着扣子一路滚到了自己的脚边,身后的人推了自己一把。于是很不小心的就将脚踩上了那枚精致的纽扣。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我踩到你的扣子了。”伊洛儿真的是想死了。甚至想着他如果暴怒的话,会不会用他青筋泛起的手直接掐上自己的脖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掐桌角。而自己死了,是不是就从此可以解脱了?
空气中的火药味十足,仅仅只需要一个粗点的叹气就能点着。琴姨暗恼伊洛儿的不看脸色,以至于她刚才偷偷的推了她一把后,她还是愣愣的盯着地板看。琴姨扫过唐漠北愈见阴暗的脸,搀起伊洛儿的左手,芳晴自是接过右手,一左一右的抬也要把她抬到他的面前。
“让她自己走。”刚才的暗潮汹涌似乎又是伊洛儿的幻觉,因为唐漠北说这话的时候隐约的含着一些笑意,让人心里发麻的笑。
得到自由的身子更是不敢靠近他,甚至还在不知不觉中退后了几步。如果刚才她一味的想惹闹他求个痛快的话,现在她已经想起了上次那个不小心碰过自己手臂的男人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活生生被砍断的手臂就在她的脚边,手指还会微微的动。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自己的裙角。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中,他也是这般含笑的说,给他点盐。于是断肢处被人抹上一层厚厚的细盐,那已经不是人的声音了。他却还是笑着说,洛儿,我说过不让任何人碰你的。
煞白的脸,连厚厚的胭脂都掩藏不住。他是恶魔,他肯定就是恶魔。伊洛儿一步一步的后退,也没有人去阻止她。
“我以为你忘记了。”磁性的嗓音就像是从地狱钻出来,每一个字都是一个符,震的伊洛儿全身发抖。
一个踉跄,伊洛儿本能的用手去抓旁边的人才免于直接摔倒。而旁边的人,几乎也是第一反应就扶了她一下。
伊洛儿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担忧的看了刚才扶她的黑衣人一眼。黑衣男子无声的跪下,而其他人却熟视无睹,如木桩一般站着。唐漠北在这黑衣男子跪下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暗。三年来屈指可数的见面次数,却是让她很清楚的了解面前这个男人有多可怕。“是我,是我碰到他的。”
“给我滚。”三个字,那男子迅速的消失在大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