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启帝,低头说道:“臣告退。”
遂,便退出大殿。
月光慢慢渗透进大殿,窗柩上的常青藤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轻纱慢慢飘起,整个未央宫充斥着一股惆怅寂寞的绝望。
启帝嘴唇苍白,似乎被案台上的宣纸还要白。
他缓缓打开手中的信封,他不知道当年笑颜如花的女子会给他一封什么样的信。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红锦的心从未变过,变得只是陛下。”
启帝放佛遭遇重击似的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书信缓缓地落在地上,惨白的月光映在上面,似乎一瞬间有了能够撕碎人心的力量。
秦越缓步行走在宫中,目光在深夜中愈显沉静如水,身形却愈发纤弱。
其实,这是一个秘密。
秦越本身是个女子,一个活脱脱的女儿身。
当年逍遥侯夫人生产时生了一个女儿。可若生为女子,那么侯爷毕生精力必定付之东流,收入陛下麾下,而她也会成为人人宰割的羊。所以才产下女儿的那之后,她扯出了一个弥天大谎,化凤为龙,这一晃便是十六年。
她的孩子本该是亭亭玉立的女子,如今却以单薄身躯支撑起整个侯府兴衰成败。
后悔不是没有,可是更多却是心疼。
秦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人生嘛,开心最重要,男子有何不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潇洒快意,比起女子更为方便!
“世子请留步。”一道低沉的声音将秦越的脚步拦下。
秦越回头,浅笑着看向来人,“寒侍卫不跟在六皇子的身边,怎么有空来找秦某了?还是六皇子无聊了,又想找秦某对弈一番?”
寒侍卫对秦越的调笑完全不放在心上,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世子这边请,我家主人请世子一聚。”
秦越笑着点头,顺手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寒侍卫走在前方。
秦越身边最大乐事之一就是逗这位面无表情的寒侍卫;二则是与六皇子捧着清茶对弈上一盘。
这两事实乃人生快事!
寒侍卫的面无表情秦越一直怀疑是他的主子,也就是六皇子本人就是面无表情的主儿,话不多表情也不多,可是做事果断,手段强硬,就像是他的棋风,步步之间招出惊险,对手稍不注意便是满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而秦越的棋风则是中庸而行,不惊不慌,不匆不忙,进有进招,退有退步,就算陷入僵局也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多年后,当六皇子秦铭再次捧着清茶的时候,却轻轻喟叹道:“越儿,你我下了十年的棋却从未有过胜负,如今棋盘仍在人却空……”
那个时候秦铭才真正知道,江山如画,也敌不过她笑颜如花。
“秦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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