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完全不搭理秦越。秦越那也是相当厚脸皮的人,自己跟着那小童走了进去,这竹屋之中究竟住着什么样的人已经让她困惑非常了!
竹屋之中,氤氲着淡淡檀香。
一位少年人站在书案前,微垂着头颅,不知正在宣纸上写些什么。
少年人站在那里,兀自不动,衣袖带风。
如墨的青丝散了下来,像极了一副淡浓相宜的墨色山水。
悠悠岁月,漫漫人生,少年人不语,却放佛是透过了十丈软红、看破红尘的随意闲适
白衣如雪,风华若月。
那像是走进了雨后的江南小镇,朦胧烟雾散着,让人舒服且喜爱的温润气息。
秦越慢慢踱步走了过去,将手中的扇子一转拱着手说道:“小生秦越,敢问阁下?”
少年人手中毛笔一顿,抬起头,直视着秦越温和道:“原来是逍遥侯世子,方才怠慢了,还望世子莫要见怪。”
“哈哈哈……能在此地遇上如阁下一般的高人,我秦某又岂会见怪,不可阁下高姓大名?”秦越笑着打开手中的扇子,饶是一如潇洒风流的模样。
可也许是她眼花,那时,她竟在那位少年人的眼底看见了丝丝笑意。
“在下白容。”那少年人对她温和地笑,缱绻柔和,那笑意竟然像极了夜晚的月亮。
看似柔和,实则冷漠。
霎时,她恍然觉得这少年人与她和秦铭皆是一类人,内心冷漠着,外表却是伪装着。
但是……等等!白容?为何这个名字如此的熟悉?
秦越夸张地敲了一下扇子,然后三两步上前抓住白容的肩膀惊喜地说道:“你是白容?你居然就是我找得头发都要白了的白容?”
白容有些尴尬地说道:“秦兄……淡定。”
秦越立马松开了手,笑得亦有些尴尬,“还望白兄你莫见怪,秦某有些激动,有些激动。”
怎么能不激动呢!自己找了三个月都没有的人影一下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还是个大活人,能不激动吗?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秦越如今正是这样的心情,自己苦苦找寻了三个月未曾出现的人现在居然这样大方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白衣飘飘,风华若月。
秦越打开扇子,笑容俊美至极,“原来是白容公子,久仰久仰。”
白容不语,只是淡淡浅笑,如烟如月如风如雾般高贵清雅,遗世风华。
“世子请。”白容佛手,示意秦越坐下来,随即又说道:“不知世子找寻白某所为何事?”
秦越撩袍坐了下来,端起瓷杯闵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开口,“在下早就听闻白容公子你乃学富五车、惊才艳绝之人!不瞒公子,在下此次伏州之行就是为找寻公子前来,在下想请公子入朝为官,以公子能力将来必定能在朝堂有一番作为!”
清茶热气氤氲着,白容抬头浅笑如初,温和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世子你是聪明人,你认为你有多少把握能让白某进入朝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