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将花灯转到另一面,似乎用毛笔勾画着什么,站在她身边的白容自然看得是一清二楚。
秦越的笔下,两个少年坐在一叶扁舟上,青山绿水共为邻,悠闲自得地划着扁舟在河面上自由飘荡。白容心中竟有种难以形容的酸涩,他淡淡地说道:“小侯爷为何以此为题?”
“因为,那是我最向往的生活。”秦越看了白容一眼,似有些玩味地说道。
秦越画完之后将手中的花灯递给白容,白容伸手接过。
画面似乎就此定格。
然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人群也渐渐疏散,花灯节一如既往的热闹。
“王爷?”王府管家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身旁的萧王,小心翼翼地问道。
夜幕中,萧王面容肃穆地站在昏暗处,手紧紧握成拳头,周身所散发的冰冷气息似乎要将冰冻起来。他的目光死死地看着不远处站在一起的两位少年,眼神依旧古井无波,却放佛在那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着无与伦比的阴霾与冰冷。
“管家。”
“奴才在。”
“查查那个白容。”
此话说完秦铭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忽然说道:“还有,不要让逍遥侯知道这件事。”
然后,他转头走向黑暗中。
仿佛永不回头。
而管家则是一脸惊讶地看着秦铭离去的身影,心里不经心绪四起。
王爷此举,难道是对逍遥侯有所避讳了吗?
管家的目光不仅移向人群中的少年王侯?灿若晨华,俊如美玉,举手抬足之间说不出风流姿态、贵胄天成,玄色锦绣轻轻一握,似乎将天下都握在了手中!
他似乎有些明白王爷为何避讳秦越了。
如此风华卓越的少年,就怕是皇帝也不能安心!
等白容回到小楼,将手里的花灯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宛若一件至宝。身旁的老奴低声道:“公子,陛下让您进宫,说是有要事相商。”
只见白容少年脸色蓦地一沉,手紧紧攥紧愈显得骨节分明苍白有力,声线低沉如冰,“终究还是来了。”
启帝终于要动手了吗?
“更衣,进宫。”
白容到皇宫的时候,启帝正襟危坐在九龙宝座之上,一双狭长的双眼静静地打量着大殿中静静而立的白衣少年,苍老却阴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如同扼住呼吸的尖爪,“朕的皇儿,你回来了?”
“我姓白,不姓秦,不是你的儿子。”
“你体内流着的是皇室的血液,这点不容你不承认!”
白容冰冷的眼神静静地看着端坐于九龙宝座之上的启帝,全身的血液仿佛就此凝止,“若是可以选择,白某断不会选择如此!”
“可你偏偏没有选择的权利!谁让你生在了帝王家!”启帝蓦地大声,手狠狠一拍龙椅,阴冷的目光丝毫看不出他对白容有疼爱之心,“三日之后,朕会下圣旨恢复你皇子的身份,顺便继承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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