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是程非远打来的。真不明白她来找她干什么,她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吗?手机上显示的是孙桃绯不认识的陌生号码。
按下接听键,孙桃绯夹着嗓子,“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这是孙桃绯常玩的把戏,只要是接到陌生的号码,她几乎都这样做过,愣是给她忽悠了不少人。
“开门,我知道你在家!”程非远的语气可不怎么好,孙桃绯泄愤似的关了手机,磨磨蹭蹭足足一分钟才去开了门,“程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程非远不等她招呼就昂首阔步仿佛自家一般地进门坐以沙发上。
程非远望着一脸无辜地站在茶几旁的孙桃绯,在心中哧了一声,花样还真多,以为她这点小把戏就能骗过她这侦察兵出身的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有什么事吗?”孙桃绯又问了一遍。程非远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她全身直发毛。
“孙小姐一直都是这样热衷于做红娘吗!”程非远一开口就毫不留情的戳穿她今晚的小心思。
孙桃绯刚想说些什么,程非远就又开了口,“只是多谢孙小姐的好意了。不过,你看不出来我在追求你吗?”孙桃绯结结实实地被雷到了。追求,这算哪门子的追求,她实在是看不出来。
孙桃绯扶了扶旁边的沙发,稳了稳身子。“我觉得我不适合你!”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想过多的接触。
程非远抬头盯着他,眼睛里隐隐一闪而过的幽光孙桃绯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我们哪里不适合。”
“哪里都不合适!”孙桃绯有些烦燥地破罐子破摔,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咄咄逼人。
“我倒觉得我们很适合!”程非远并不在意苏染的话。云淡风轻的说出了他的观点。
孙桃绯对他软硬不吃的样子烦燥极了。这哪里是追求,追求一个人能这么淡漠事不关已。孙桃绯很不喜欢他这种对人对事的态度。
“程先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要再拿那套你对我好感对付我妈的话来对付我!我不相信,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而我也自认为没有能让你喜欢上的优点。”孙桃绯亮了底牌,即使是冒着被她妈修理的危险。
程非远勾了勾嘴角,“孙小姐就这么小看自己。”孙桃绯冷笑了两声,“程先生,一个人有没有感情要看他的眼睛,在你的眼睛里除了冷漠我看不到其它。”
“既然如上,我也就实话实说,孙桃绯,我们结婚怎么样?”程非远看着孙桃绯因为震惊而瞪大的双眼,嘴角又向上翘了翘。“林小姐,我绝对是诚心的。你完全不用怀意我的诚意。”
震惊过后的孙桃绯快速恢复了镇定,“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而且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程非远捏了捏他挺直的鼻梁,缓缓地开了口,“首先,孙小姐和我都到了结婚了年龄,我们两家算是旧识。第二,在婚姻中我能给孙小姐想要的绝对自由。第三,在双方父母眼中我们都是最好的人选。”
孙桃绯听了程非远话也大概知道徐颖那个女人把卖得差不多了,仔细想了想程非远所说的种种理由,对她来说确实是挺诱人的,不过她还是要好好考虑考虑,毕竟这是关乎她人生的大事。
程非远见孙桃绯还在犹豫,镇定地下了一剂狠药,“孙小姐,你的父母目前应该很着急你的婚事,就算你现在不答应,我也有把握你一定会和我结婚。”
孙桃绯怒视着这个霸道的男人,别人都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他倒是给你一颗甜枣再狠狠地抽你一巴掌,让她孙桃绯嫁给他的好处,和不得不嫁给他理由。
“给我一天考虑时间,后天我给你答案。”孙桃绯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程非远可以离开了。
程非远离开后,孙桃绯很纠结,甚至是有一丝慌乱,这毕竟是关乎她一生的选择,,既然牵了手,她还是想走一辈子,她不想中途放弃,这不是她孙桃绯的处事原则。而且她也相信程非远后面的话,如果她不答应,说不定她爸妈真会逼她嫁。
种种的纠结反复中,孙桃绯决定赌一把,如果她输了,她也认了。孙桃绯没有立即给程非远打电话,让这个自大的男人紧张一下也是应该的。
程非远是在第二天傍晚时接到孙桃绯电话的,电话里孙桃绯的声音没有一丁点起伏的答应了两个人结婚的请求。让程非远原本还微微有些紧张的心情也得到了放松。
孙桃绯和程非远正式确定了关系。孙桃绯第一时间把这消失告诉了她家太后,宋太后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刹那,整张脸瞬间容光焕发,一下子仿佛年轻了二十岁,吐也了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肯定她的话,“干得好,不愧是我宋美丽的女儿。”她的父亲大人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上的表示,但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的嘴角硬是没落下过。孙桃绯想她做的这个决定是对的,至少她爸妈很开心,至于她,没有喜欢的人,嫁给谁又不是嫁呢?
附近的学校陆陆续续地开学了,孙桃绯的日子也忙碌了起来。她和程非远偶尔会发些短信说些无关痛痒的内容。出去吃过一顿饭,气氛依旧冷场,但是比第一次好了许多,孙桃绯计算了一下,这次她们说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句的话,也算是一个巨大的进少吧。
这天下午,程非远不知道抽什么时候地跑到了她的蛋糕店,风骚无比地坐要休闲区优雅万分地喝着孙桃绯泡的咖啡,惹得店里来来去去的小姑娘都看红了脸。
孙桃绯盯着某人想入非非的背影,暗骂了一句,骚包。
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而且大多都是结伴而来的女孩子,几乎是每来一群女孩子都会红着脸朝程非远所在的地方看上一眼。作为罪魁祸首的某人,不知是毫无知沉,还是早已对这种目光早已适应,依旧如大佛一般稳如泰山地坐在原地继续喝着他不知已经续了几杯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