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请战,也没有示意其他什么,而是继续稳稳的坐在宝座之上,眉头深锁,目光深邃,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没有理会跪在殿下的沐远,而是微微额了额首,示意刘牧继续说下去。
这第三个人的人选,可真是难为了刘牧,他虽然平日像金帝腹中的蛔虫,但毕竟这次不仅要猜中金帝心中所想,还要对北魏的司马安全面的估量,毕竟这是比武,对于一位文臣来说,去考量武学上的造诣,确实有些难为他了。不过既然伴君如伴虎,想必刘牧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类似的情况了,能成为皇帝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不仅要有审时度势的独到眼光,有善于逢迎的一张利嘴,还要有朝中绝对的心腹。他放眼环顾四周,目视一一略过朝中众臣,只见目光停顿在大殿西侧偏角的地方,一刹那而已,顺势又回到了金帝炯炯有神的面庞之上。“陛下,臣教子无方,臣子刘纯,不善弓马骑射,也未曾有过军功,不能应战司马安,臣心中寝食难安,终觉愧对陛下隆恩。”说着声泪俱下。
金帝见刘牧如此悲戚,也顿生感念,“刘爱卿,你的忠心,朕知道,但刘纯本不善于武学造诣,你也不用太过悲哀了。”金帝温和着声音说道。
大殿之下,几位御史大人彼此传递了一个鄙夷的眼色。其实刘家父子是出了名的溜须拍马,所以恐怕殿上的大人们都已经对他这样出色的表演厌恶至极了吧。
刘牧见金帝对自己的表演很是动容,想必也是满意至极吧,他掩着长袖擦拭着脸庞流下的泪水,脸上却展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诡异笑容。“陛下,这第三人,老臣举荐相乘刘志之子刘会出战。”
“刘会?”金帝一怔,显然这个名字根本没有出现在他预期的范围内。“刘爱卿,既然推举,那刘会可有过人之处?”
“启禀陛下,刘会乃是老臣堂弟刘志之子,虽然不是承袭爵位的世子,但刘会自幼在武夷山学习武艺,又是今年武试第三名,论起武功底子绝对不差,况且,又是老臣的侄儿,也算是替我刘氏一族效忠陛下啊。”刘牧接着恳切地跪在殿前,求金帝恩准刘会出战。
“陛下,是微臣平日学艺不精,以至于北魏司马挑战,臣不能前去应战,微臣心中愧对陛下厚爱,还请陛下恩准堂弟刘会代微臣出战。”刘纯“扑通”一声跪于殿前,和他老子一唱一和的完美演绎了一场忠臣誓死效忠的戏码。
也许居高者本就容易身处混沌而不知,金帝看着这父子两的一唱一和,竟然恩准了刘会出战。
而一直跪在殿前下方,离金帝最近的沐远大将军,却被晾在了一旁,无人问津。
“陛下,微臣以为沐远大将军可以出战司马安,论武功论爵位,沐大将军都更胜一筹,也算是给足他们北魏的面子了。”镇国侯实在看不下去那刘氏父子的惺惺作态,首先发言,让大家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沐大将军身上。
金帝看了看镇国侯,又将眼光移视到沐远身上。依旧只是看了看,一炷香的功夫,金帝终于应了一句“嗯。这第三人选,朕要再好好斟酌一下。”说罢,头微微一侧,额首示意陈公公上前,“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吧,众爱卿先散了,明日再议。”接着金帝又用眼尾扫了一眼沐远,“沐远,你也平身吧。”然后在陈公公的搀扶下,有点摇摇摆摆地缓步向后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