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卫因为只拿到最薄的一片芭蕉叶,过了半途芭蕉叶支离破碎,到了谷底,才发现裆部已被磨破,隐秘部位一览无遗,惹得其他侍卫笑弯了腰,那女子闻声瞟了一眼,仍是冷冷冰冰的模样,就转身逆着小溪流的方向走。宫云飞默默跟在她身后。
步行不远,小道变窄,最后只剩下溪流,众人只得淌着溪流走。又不多时,溪流被两边峭壁夹住,抬头一望,一线天光从一掌宽的峭壁夹缝漏了下来,似神迹显现,众人从未见过这一线天的景观,纷纷啧啧称奇,觉得神秘又敬畏。
上次因为不放心萧楚楚,宫云飞曾去过黑风崖临着苛拾湖的那边峭壁洞,此时他凭着记忆,对照方才一路走来的方向,推测这溪流应是发源于苛拾湖,这一先天外,便是苛拾湖。
夹壁即将到尽头,女子忽然不见了,宫云飞追上去,发现右边竟有个岔道,仅容一人侧而过。丘原抢在宫云飞前头,侧身钻了进去:“主子等我走一段,唤我一声,听见我应了再进来。”
宫云飞点头,少倾,听到丘原首先发出了声音:“主子,可以了。”
宫云飞侧身而入,其他侍卫照做,只三两个身体魁梧的无法把自己塞进这细窄的通道。
通道不长,尽头是一道石梯,攀上石梯,是一个山洞口。宫云飞愈加肯定,他们正要通往萧楚楚与他曾去过的那个山洞,不禁警惕起来。
山洞只有十数步深,尽头一道石门,众人有所迟疑,怕一旦内有机关,便无法逃脱,便纷纷劝说宫云飞。正此时,石门后传来一个声音:“是殿下的声音!”
匆匆几声拖沓的脚步声,一个人影从石门后走出,洞穴内昏暗,只见得此人步态颇似一个犯了腿疾的人。
“真的是殿下!臣以为无命向殿下请罪了!”
众人都认出了,说话的正是从玉山。
从玉山想要下跪,却因腿伤站立不稳,整个人倾倒,好在宫云飞及时上前相扶。
这一扶,从玉山便更加羞愧。又见丘原也在,便斥问:“你们怎么可以让殿下尊贵之躯到这种地方来。”
“不怪他们,这许久都没有你的消息,我不放心。你的腿伤……”
“臣办事不力,未能及时复命,就算死也不足惜。先不说臣的伤,殿下,二皇子他……”
“我正要问,我二皇兄呢?你可打听到他的下落?”
从玉山笑道:“殿下,二皇子正在此处。”
“快带我去见。”
从玉山便要把人往里带,这才反应过来身边站的一言不发的女子,立即收敛笑容,恭敬道:“在下复见三殿下,欣喜过了头,忘了征得前辈之意。”
女子轻蔑一笑,未语。
“殿下,这位是二殿下和臣的救命恩人,蒙袭前辈。”
蒙袭!
当日山洞里被游蛆毒侵蚀全身,全身腐烂,丑陋腥臭的蒙袭!
眼前的女子与当日的蒙袭差别之大,让人太过难以置信,宫云飞一时愣住。
“那日你们从黑风崖堕入湖中,不曾想今日还能有缘相见,看来你不是福薄之人。萧楚楚可还安好?”
听女子这一言,宫云飞便相信,眼前的女子,确确实实就是当日那个身中剧毒,如活尸体的一般的蒙袭。
“托前辈的福,当日我和楚楚能全身而退。楚楚她现下安好。”宫云飞问:“前辈的毒……”
“已经解了,没想到楚楚那丫头竟找到了解毒之法,她这次没来吧?”
“没有,我不会让她来。”
“那便好,我族代代相传的独门剧毒被她找到了解毒之法,她是鬼赫族的头号敌人了,遇见了必杀无疑。”
“谢前辈提醒。我也绝不会让楚楚见到鬼赫族的族人。”宫云飞抱拳躬身道:“请求前辈到我去见我二皇兄。”
“见他可以,带他走却不可。”蒙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