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上,总会到这个院子里的露天来,或是练习一下华山剑法,或是探讨一下武学,又或是闲谈江湖轶事,等等。
而将一个月的时间下来,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个共同的习惯。更有趣的是,他们忽然发现,这段时间他们所说的话,竟然比他们之前在华山之上说过的还多。
看守的侍卫,不知道他们之前在华山之上忙于练剑,极少交流,总以为之前也是和现在这般秉烛夜谈,相交莫逆似的,也是为了称呼上的方便,便将他们合称为“华山五侠”。
只见华山五侠聊着聊着,其中一人却说道:
“按理说我们的内力虽然治不好皇太孙的内伤,但也不会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的。真是奇了怪哉!”
程风循声看去,此人正是的八师叔赤木道长。
当他张嘴正要搭话时,他的六师叔青木道长已经说道:
“八师弟,皇太孙是因为心脉之中的生机突然暗弱了下来,才会时而出现昏迷的。
不过,皇太孙既没有暗疾,也没有旧伤,在我们的内力的帮助下,确实不应该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
这一点师兄我也是和你一样想不明白。除非他心存死志,可这就更没有道理了!”
“心存死志?”赤木道长和程风的九师叔蓝木道长惊讶地问道。
“各位师弟,休要再胡言乱语!”
见三位师弟这般讨论皇太孙的伤势似乎不妥,之前没有说话的神木道长立即出声制止道。
程风见之前说话的三位师叔在五师叔神木道长的制止下,陷入了沉思,便扫视了四周,低声说道:
“三位师叔,其实六师叔说得没错。
我们都给皇太孙把过脉,也都看得出来皇太孙的心脉确实暗弱得很,而拥有这种脉象的人,大多都是心存死志的人。
只是不太敢往上面说而已!至于皇太孙为何会突然间变成这样,我大致也能够猜到其中的原因。”
程风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环视了四位师叔一圈,便不再说了。
赤木道人正专心地听着,却许久没见程风说下去,便催促了一下,说道:
“程风师侄你倒是往下说呀!”
其实在神木道长出言制止大家继续讨论皇太孙的伤势之后,程风还要这么说,便不怕被永乐皇帝的探子听到。
相反地,他还真希望被听了去,也省得他们继续被留在这里。
更糟糕的是,如果再继续隐瞒下去,可能会要了皇太孙的命。
事情真要到那个地步,可不是他们华山派所能沾惹得了的。
所以,赤木道人的话一落地,程风便答道:
“是,师叔!师侄认为皇太孙的心脉之所以一改之前的强博状态,而变得如此暗弱,都是因为有人向皇帝进献谗言,想要打击东宫的势力,夺走太子的储君之位。
自古以来,皇位之争都是生死相搏。
这次汉王的党羽对东宫发起这么凶猛的进攻,当今圣上不加制止,便是要大办太子一方。
一旦太子丢了储君之位,纵然当今圣上在位之时,太子一家还能保全性命。
可是,将来的皇帝会让前太子及其家人存活在世上吗?
历史上可是没有过的呀!太子如今的糟糕处境,如何能不让皇太孙日夜忧虑,哪里还能静心养病呢?”
说到这里,程风又再次停了下来,他必须留出时间来,先让四位师叔消化一下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