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过了。”
“白大人恐怕不单单是带相思去长见识吧,”春姑望着白竹河说道,“白竹河深,可别淹死了那个小家伙。”
白泽琢磨着春姑话里的意思,凤凰山和大墟走得近,难道是大墟的意思?
春姑瞧出来白泽的忧虑,说道:“白大人多虑了,我可没去大墟走动,只是嬴姝要来见见相思,我顺道来和白叶姐姐叙叙旧。”
“白叶姐姐,那我先告辞了,”春姑拉着白叶的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扭头喊道,“嬴姝,走了。”
嬴姝听见春姑的呼唤,朝相思招手告别道:“那我走了。”
相思点头,嬴姝驾驭玄鸟离去,真是个傻子。嬴姝站立玄鸟背上回头凝视相思,若不是当初去姜水平原一趟还不知晓相思竟然能让青丘狐出手相助。放眼蛮荒妖域青丘狐也是排的上号的大妖。只是相思一次次带给她惊喜,就连那位超然物外的无忧仙子都向蛮荒妖域放出信号,若非如此大墟可不会任由相思安然无恙一路走到白竹河。
相思还是在莽山莽林遇见的相思,憨羞、善良、寡言,只是当初相思是个为有相氏族人求一块容身之地的柔弱少年,如今倒成了蛮荒妖域炙手可热的人物。
“嬴姝,”春姑何尝不知晓嬴姝的心思,说道,“你说见相思一面我也答应了,忘了他,你是天命之人,他能否活着离开蛮荒妖域尚难定论,何况他是神弃之人,白泽费尽心思布下大局,可惜第一步就错了。”
“姑姑,他什么都不知道吗?”嬴姝问道。
“不告诉他,自然有姑姑的道理,我怕他承受不住打击,”春姑温笑道,“相思还好,恐怕白泽才是心机算尽最后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万一他逆天改命了呢?”嬴姝忽然问道。
“世上哪有那么多万一,就是当初相叟也无能为力,否则他哪会把十之八九的气运留在蛮荒妖域,否则相思又何至于到现在还止步二品体修。”春姑轻笑道。
白泽目送春姑离去,说道:“大墟应该不会出手,否则哪会忍到现在,白竹河水深,淹死相思也不是易事。”
相思重新背上老龟敖玄上路,白泽问道:“相思,进展如何?”
相思苦笑道:“哪有什么进展,我和嬴姝本来就没有多少交情。”
白泽不信,说道:“没多少交情人家会去姜水平原救你?没多少交情会特意来见你一面?”
相思摊摊手,真不晓得该如何跟白泽解释白泽问道:“那她问了你些什么?”
“没问什么啊,都是不咸不淡的话。”相思翻翻白眼,他乡遇故人见个面说上两句话也是人之常情,可惜白泽不懂。
白泽教诲道:“相思,眼前人眼前事要放在手上,心上人心间事也该放在心上。”
相思点头打发走白泽,背负老龟敖玄艰难前行,南有浩渺南海惊涛拍浪,北有温玉草原大风起兮。
眼前人是孟鱼,眼前事是练体,相思心知肚明;至于心上,暂且只有一个帝女青鸟,更多的还是愧疚;心间事,相思揣心自问心间无事。
嬴姝风华绝代、天赋异禀,耀眼如天上星辰,相思只有仰视的份,星辰高不可攀又圣洁无比,哪里生得出觊觎之心。
龙蠡低声说道:“主人,嬴姝让我生出顶礼膜拜之感,明明她的境界比我低。”
“她身怀纯粹水灵之力,可不是炎帝比起的,况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走上了一条前无古人的大道。”白泽想起嬴姝在炎帝部落出手,一个人王境巫修,拥有的力量实在是匪夷所思,难怪能一招击退九黎三千勇士。
白泽上前引路,相思背负老龟敖玄紧随。白泽引路,岂会弱于他人?白泽有他的底气,否则何至于要从无忧仙子手里抢走相思。相叟后人,本就是天纵之才,再经它之手调养,在造一尊大神也只是时间问题。
“相思啊,青鸟难度神农山不过尔尔,春姑说这白竹河风急浪大游鱼难渡,那就渡给她看。”白泽站在白竹河畔,白竹河水流湍急,遥遥可见十万大山只是按照春姑的说法到底是十万大山还是五万大山尚难定论。
相思取下老龟敖玄负手站在白竹河畔,白竹河之大远胜相水,就是比起姜水、姬水也不遑多让。临水而立,相思想起了当年姜水畔的石头,有一日那块石头变成了一个叫相叟的人,又把五色颜料涂抹在相思额头。许多有相氏的子民亲吻着相思,相思有了名字,那是相叟摘下星辰赐予的,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慢慢长大,最后从有相氏首领相农的手里接过首领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