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一天到底喝了多久,不知道那桌宴席延续了多长时间,只知道醉香楼下的等待着的马车夫已经睡了三觉,亲眼看着太阳渐渐落下西山,夜幕渐渐降临,明亮的月儿渐渐地升到头顶。
眼看着醉香楼灯火渐凉,终于看到几道身影相互搀扶着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眼看着这几位衣着华贵,车夫一眼就看出来自家的主子,赶忙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一把拉住喝的伶仃的沈西林,关切地询问道:“公爵大人,您感觉怎么样啊?”
沈西林醉眼迷离,一边看着同样伶仃的韩琦三人,一边大笑道:“很好,很好啊,城主,鄙人暂且告辞了,下次有时间再大喝一场,我请客。”
韩琦闻言,赶紧回到:“一定一定,大人万事小心。”
眼看着四人似乎谈的很是欢乐,纵使心中有疑惑,车夫也只好搀着自家的主子回到马车之上,一边和韩琦三人打着哈哈,一边驾马直往洛城城东方向的衙门而去。
然而,令车夫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驾车远离的下一秒,韩琦三人顿时眼神一凝,瞬息目光如刀,狠狠地刮向沈西林他们远去的方向,寒冷的目光之中,尽显思索的意思。
另一边,沈西林在进入马车之中坐下后,一改那迷离的眼神,哪里还有半分醉酒的样子,只看他那坚定的目光和一脸不屑的表情,分明比去醉香楼时清醒不知道多少倍。
眼看着马车渐渐驶离醉香楼,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来到了衙门前。沈西林只听的车夫“吁”的一声喝停马车,便顿时身形如风,飘然下了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衙门正大门前。
“公爵大人,你,酒醒了?”
沈西林顾不得车夫的疑惑和担忧,满目的心思只停留在那奇特的衙门之上,且不论这官府衙门里面究竟如何,就只看这衙门大门口的怨鼓之上密密麻麻的尽是藤蔓和青苔,哪里还有一点怨鼓的样子,明明就是一座高大的藤蔓群。再看那衙门的大门,破旧不堪四个字若是用来形容这个大门,恐怕都侮辱了破旧不堪这四个字,只看那沈西林轻轻一推,就只听到“咯吱”“哐啷”两声响动,大门竟然直接就倒塌下来。
看到此处,沈西林不由得苦笑一声,摇头叹息道:“这个官府,还真是奇特无比啊。”
再往里走,再看看官府当中,哪里还是一片狼藉,脏乱不堪等词可以形容的,再如何荒废,也好歹是堂堂的官府,竟然在大堂之上长满了杂草,庭院之上遍地是碎瓦残片,若说这偌大的官府还有一两处好一点的地方,恐怕就是那还没破碎完全的衙役宿舍而已了。
看到这里,沈西林再度轻叹一声,忽而眉头一皱,仰面向天,提气怒喝着喊道:“还有没有人,立刻给我出来,不然后果自负!”
此话一出,车夫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里面好像埋了颗**一般猛然间炸裂开来,只炸得车夫感到一阵发昏,差点没头重脚轻直接跌到下去,只在那里晃晃悠悠半天站不直,只好就近找个台阶坐下来。
伴随着话音落下,片刻之后,只听见一阵“咯咯吱吱”的声音响起来,近乎同时所有的衙役宿舍房门全部打开了,宿舍之中有一道,两道,三道,四道......四道声音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还不等走到沈西林的跟前,便相继跪倒在地,半天站不起来,看得沈西林微微一笑。
“你们还真是够自觉啊,我都还没发话,你们就自觉地跪下来了。”沈西林说罢,也不管众人一脸的无语,便自顾自掏出谕旨,高举着宣道,“燕王谕旨,封我为新公爵,封地洛城。”
众人闻言,还是因为刚才的一声怒吼,半天站不起身来,挣扎片刻后,干脆就这么跪着,高呼道:“燕王万岁,公爵大人万福。”
沈西林见状一笑,忽而大手一挥,众人瞬间只感觉到一阵清风徐来,细品之下,好像是枯木逢春一般,几个人瞬间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一样,刚才还是个个感觉天旋地转,现在就感觉身轻如燕,不知为何,还有一种能够平地起飞的错觉。
看着众人的脸色似乎好点了,沈西林再度微微一笑,环视一眼庭院中的众人,说道:“现在好多了,说说吧,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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