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树下一侧待命的人道,身着藏色短打的男子欠身领命,“是”转身走出林子。
接着对夜露说,“我们把人放在马车里,先去最近的镇子上,姑娘稳定住我这属下的伤势,就留卢令照顾,我们在前往汴州,绝不会误了青阳兄的喜事,可好。”夜露点头应下,“自然是好的,我本也无其他要紧事,只是劳烦齐公子给谈御写封信,说一声便好了。”
不多时,卢令牵来了一辆马车,还有三匹马回来了,齐炎跟卢令把伤重的人抬到马车里躺下,牵住自己马问,“夜露姑娘是骑马还是坐车,车上被弄得脏污不堪,不然还是骑马吧,马是足够的。”
“我还是在车上照看着点吧,嗯......卢令......是吧,你驾车尽量稳一点,他们伤势不能太颠簸的。”夜露说着就上了车。卢令回是,行礼让到一边,“姑娘,请”。
到了镇上,齐炎牵着马走在马车旁,“夜露姑娘,他们的伤势吓人,我们不找客栈了,找一间小院子吧,这样方便,也清净,怎么样?”夜露觉得只清净这一点就很好,“齐公子此言有理,公子看着安排就是了。”
齐炎让卢令在镇子上找了个小四合院,两人合力把人抬进了厢房安置,夜露进正房寻了笔墨,写了需要的药材种类,拿给齐炎,“齐公子,我随身备的药粉太少,麻烦你们谁去药铺把这单子上的药尽快买齐,在留一个人给我打下手。”
齐炎转身把单子给了卢令,“你现在就去药铺把药抓来。”卢令接了药单行了一礼,直接转身走出小院,去往镇上药铺。
齐炎接着就对着夜露说,“我给夜露姑娘打下手,需要干什么,姑娘只管言语!”
夜露也不跟他客气,转身走向厢房,“齐公子先打盆清水到厢房来,我得先替他们把伤口清理干净,把药敷上,一会儿还得在行一次针。”
进到厢房,夜露先奔向昏迷伤重的人处,把伤口旁已经破掉的衣服用剪刀剪下来,齐炎也已经打了水过来,夜露开始逐一清洗了伤口,直到清水变成血色,齐炎再去换水,如是再三,夜露才叫停。拿出随身备的药粉敷到伤口上,齐炎扶起人合力包扎好,把人放平躺在床上,夜露下针如电,不一会便只能看到针尾轻颤,期间此人一直昏迷未醒。
“他伤势太重,一炷香之后拔针,等药拿回来了,我在配些药配合着内服外敷,此后每隔两个时辰行一次针,直到他苏醒,才能算救回来了。”
夜露说完,接着便走向另一个伤势稍轻的人旁,如此这般又忙了许久,但不一样的是,这次行完针后,这人便清醒了过来。夜露见他恢复意识便让出了近前的位置,齐炎上前。
“公子...”那人挣扎着想起身,却因伤势太重,没能起来却牵引到身上的银针,未说完的话变为低哼。
齐炎拦住他的动作,“你切莫乱动,好容易才保住的性命!”“多...多谢公子,多谢神医搭救之恩。”说话断断续续的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