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写尽天下定理

 公输莫愁见良秋态度诚恳，直接一招手说道：“良秋副院长进来说吧，我这正干着活，走不开，边谈边做吧，请别见怪。”

    “怎么会？”良秋见着老爷爷一身腱子肉当真是自愧不如，赶紧跟了进去。

    一进屋，热气就让良秋赶紧把外套脱了。

    公输莫愁在吹制玻璃杯，一边制作一边问：“副院长，今日来想做什么特殊的玻璃制品？我可有能力胜任？”

    良秋恭敬地站在原地说道：“叫我良秋就行了。公输老先生，这些玻璃制品着实特殊，我来的路上画了图纸作了注释，希望老先生先过目。”良秋说完从空间戒指里拿出紧急绘制的设计图双手呈给了公输莫愁。

    公输莫愁见这小子如此诚恳，也利索地接过设计图，看了几秒后，手上的工具掉落在了地上。老爷子激动地直接指着图纸冲到了良秋面前大声问道：“这些如此精妙的东西是你设计的？”公输莫愁一辈子穷尽智慧加祖上的智慧也想不出这些东西，自己也只会制作一些好看的工艺品而已。但这些东西，让公输莫愁心里莫名神往：这东西不错！老夫我想试试！

    良秋回答：“您老就当是我设计的吧，说多了怕您消化不了。老先生觉得自己是否有能力做出来？”

    公输莫愁摸着自己的胡子想了会说道：“老夫愿尽毕生所学一试！”

    “好！老先生何时可以试制？”

    “就现在！”

    一老一少对视一眼，达成了默契。

    公输莫愁喊来徒子徒孙准备原料，自己则开始聚精会神地仔细查看图纸。良秋在旁边提醒道：“老先生有不懂看不明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小子倾囊相授！”公输莫愁的确遇到了看不懂的问题，既然良秋都这没说了，自己也都问了出来。很快，公输莫愁明白了大致的样子和制作要求。

    公输莫愁既激动又紧张：这八千年了，好久没这么激动了！哈哈哈！这东西连老夫我都要耗费一番功夫，还不一定能做好。

    不一会原料准备好了，公输莫愁亲自掌握火候，开始试制第一个实验用具——试管。

    炎热的高温丝毫没有让公输莫愁的激情衰退，但让良秋的激情倒是退了火。

    良秋环顾四周，作坊里为了保温，只有一些放在桶里的冰块可以用来降温，也不敢开门开窗随便通风。良秋心想要是有个空调不就爽了嘛？空调？！啊哈！

    良秋摸着下巴邪魅一笑：老天爷！老子给你装空调来了！

    根据两个世界的知识，经过迅速的排列组合后，良秋拟定了一系列实验。公输莫愁制作试管这些毕竟要很多时间和功夫，在和老爷子告别后，带着人赶往了菜市场。

    “老板，这六只玄武冰龟我包圆了！”来人正是良秋。

    老板一看是皇家科学院的，不敢多问什么，直接说：“好地！要小的给您送到哪儿？”

    “皇家工艺品制造所。”良秋莞尔一笑。

    几人迅速安排马车运送玄武冰龟去了皇家工艺品制造所。良秋则带人继续逛着，很快来到了第二个目的地。“老板，这些紫灵百冻草我全部要了！”

    很快良秋带着几十株紫灵百冻草回到了皇家工艺品制造所，玄武冰龟已经送到院子里了。

    良秋命人立刻宰杀了所有的玄武冰龟，并把紫灵百冻草全部榨成汁。

    这个动静让院里的人包括院外的人都看了过来。“快来看热闹啊！皇家工艺品制造所里有人好像要做些什么！”“好像他要烤玄武冰龟啊！”“不会吧！烤冰龟肉并不好吃啊！而且冰龟壳容易炸啊！”

    空地上，在众人的注视下，良秋做起了实验。“关于玄武冰龟，大多煲汤，用于夏日清热解暑，古人自古就尝试过其他烹饪方法，烤冰龟会让肉质变得更难吃，这不难理解，冰龟怕热，烤一下好吃才怪！但关于冰龟壳只有一条可以参考，大力撞击或者不小心高处跌落皆会使冰龟壳炸开，并且冰冻附近的东西一会。不知道那些曾经第一次烤冰龟的大神，有没有注意到冰龟壳的变化呢？既然没留下什么文字记录，看来只能自己来现烤了。希望我的推理正确！”

    很快冰龟就被人抬上了烤架，众人见他真要烤冰龟赶紧退后了一些。

    良秋不敢直接大火烤着，小火慢烤了起来。不一会，肉香弥漫了整个院子，要不是因为早就知道肉不好吃，良秋估计已经下嘴了。良秋才不去管别人怎么看呢，注意力一直放在冰龟壳上。虽然这几只玄武冰龟都不大，但壳炸了自己也是会被波及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良秋发现本来并无什么变化的冰龟壳表面竟然慢慢渗出水珠，最后形成一层水质保护膜。良秋点点头：果然有生物保护机制！冰龟生活的区域也有天气炎热的时候，那他们除了进水可能还有其他的办法来抵御高温。和入水降温同理，把水包裹住全身也是可以起到一定作用的！好！实验成功了一小半，接下来，开砸！

    众人看了良秋站了起来，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锤子想也不想举过头顶，就全部一哄而散：“疯子！一定是个疯子！”

    旁边的人刚想提醒他冰龟壳砸不得，良秋已经毫不犹豫地用力砸了下去。旁边的人赶紧躲到了一边，本以为冰龟壳会应声炸开，但只听到当的一声闷响。众人看过来，冰龟壳并没有爆炸！

    “哦！有戏！拿紫灵百冻草汁液来！”良秋见状果然高温能让冰龟壳失去原来的防御能力，剩下的就是重新让冰龟壳发挥冰冻的效果了。

    良秋从烤架上把冰龟壳带肉放到了地上冷却着，旁边有人已经把紫灵百冻草汁液拿来了。过了会，见温度有所下降，良秋继续着实验，他把汁液倒了一些在这冰龟壳上。

    众人一脸疑惑，这是要把本就冰凉的冰龟壳再冻起来么？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良秋看到一位这个世界的植物学家说：“紫灵百冻草，常长在玄武冰龟的聚居地。玄武冰龟最爱吃的一种植物。经自己实验发现，全身并无毒，汁液有一定的冰镇效果，所以自古就有用紫灵百冻草来冰镇玄武冰龟汤的做法。此法更加爽口降暑。”

    良秋一下子就想到了这冰龟可能就是常年吃这紫灵百冻草，才有如此护身之法。良秋暂且把经烘烤过的冰龟壳称为钝化的冰龟壳，希望用紫灵百冻草来重新唤醒冰龟壳的护身技能，毕竟万物相生相克，也会有互相弥补的时候。毒蛇经常出没的地方可能会长有解药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汁液滴到钝化的冰龟壳上后，冰龟壳上的水膜被汁液冻住，不一会，有阵阵凉气开始从下面慢慢漫出。众人见到这一幕也是啧啧称奇，自古只会在冰龟汤最好后在汤里加几滴汁液来更加爽口而已，从未有人向烤过的冰龟壳上滴过汁液。

    良秋长舒一口气：“果然有用，再多滴几滴试试。”说完他就又滴下几滴汁液，不一会，更多寒气冒出，自己脚底下有阵阵凉意。

    见到终于成功了一大半，良秋满意地收起汁液开始吩咐：“来人，按照我刚刚的做法，小火慢烤玄武冰龟壳，千万轻拿轻慢，别让壳炸了。为了以防万一，各自架火堆，远离一段距离再烤。注意安全！”

    “是！”众人闻声迅速行动起来，而良秋则派人找来了一些针线绳子，一些竹片，一些钉子。自己则进入工作室。

    一进工作室，里面变得更热了。公输莫愁此时已经做了五个试管了，正在一边泡冰水降温呢。一看见良秋回来了，老爷子很激动。“良秋老弟你这图纸着实不错，根据你说的，我做了五个试管出来，你来检查看看！”“嗯！这五个试管做的还不错。”“还不错？”公输莫愁对自己可是信息慢慢啊！

    良秋知道他会会错意拿着试管解释道：“老先生，试管里面有些许凹凸，有的管径不一，不过，多做几次就好了。老先生手艺当真厉害，这几个试制品我正好有用武之地。老先生，您这屋子可是热得很啊，最热的时候还没到呢。”

    听完解释，公输莫愁释然，也是苦恼地回他：“没办法，我们这行就这样。只能靠冰水来降温了。”

    “老先生，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从头凉到脚呢？”良秋莞尔一笑地问道。

    公输莫愁乍一听还以为这小子是让他彻底凉透呢，转而一想，这小子脑子这么灵活，说不定真有办法呢。“老夫愿闻其详。”

    良秋打开门，招呼外面的人把烤好的冰龟壳搬进来，还有自己之前要的东西。

    公输莫愁见状一脸疑惑：这小子把冰龟壳搬进来作甚？是想砸冰龟壳降温？？简直是疯了！

    “老先生，我并不会用砸冰龟壳来降温的，您放心。接下来，我要稍微改造下这里，老先生您这天花板是中间空心的吧？”

    听到这话，公输莫愁放了心，回道：“是啊，你要改造这里没事，主体结构不能乱动，保温性不能乱改。”他心里想：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从头凉到脚！

    “好！你们五个，上去在屋子四角和中心点，锯开能塞进冰龟壳的大小。”良秋捏了捏关节干劲满满地指挥了起来。不一会洞就打好了。“你们再把冰龟壳塞进中空夹层里，往里面稍微推一点。”众人忙活了起来，在公输莫愁越来越看不懂的注视下，冰龟壳被全部塞进了夹层里。

    良秋拿起工具和竹片绳子等等收进空间戒指，站在了梯子下对众人说道：“接下来就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