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祯转身来到陈丽华的面前,平静地汇报着成果:“三日内共卖出六百三十七斤白糖,余一千一百二十四斤。得钱一千余七十四贯。此外,我已和西南夷商商定好了蔗糖买卖,每月都会送来一千斤蔗糖。”
“吾得子,如汉高祖之与子房!”陈丽华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接着又不无遗憾地说:“可惜你不愿为我做事,不然此番事业,早晚可以再上一层楼。”
“我愿意。”赵士祯低着头小声说着。
“?你说什么?”陈丽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轻语找到了自己的事情做,我也不好意思继续缠着她了,不是吗?”他耸了耸肩,轻松地说着“总得想个办法忘记她。”
“人类不就是这样善于遗忘的动物吗?当一件事发生的时候,你可以选择陷在里面,越来越深;你也可以选择继续走下去,观赏路旁的风景。选择了后一条路,会有更多美好的人和事与你相遇,数年后,再回忆往昔爱的死去活来?不过是人生路上微不足道的一点风景而已。”一道沉稳的男声在陈丽华耳边响起,又有一丝伤感。
“你可闭嘴吧。搞得好像你处过对象一样。”
系统悻悻闭上了嘴。
陈丽华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每次见面都要拍拍他的肩,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做法了。
钱到位,人到位,货到位,就连一时兴起的衣服也到位。感觉自己都快生锈了的陈丽华终于可以开始自己的表演。
从那三个天真大小姐来了之后,伏牛村的老少爷们就觉得自己时来运转了。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贵人子女,一天到晚看哪都是兴致勃勃,而且那是真的大方。先是花钱让所有人替她削竹子,然后又花钱让人挖深坑。三天时间,家家户户都赚了少说有十几枚铜钱,够让孩子开开心心在集会上玩好几次了。
昨天晚上,又是给村里有壮劳力的都发了一件短褂,只要明天拖家带口到打谷场集合,这件衣服就送他了。凭白得到一件衣服的人们自是乐滋滋地答应,反正平日里也起的这么早,顺便去一趟又有什么损失?
到了打谷场,才发现这闺女的排场可真不小,平日里没人上去的高台上,她站在最显眼的中间,身边是几个箱子,箱子后面才是弓着腰子的村正,正不时好奇地看着陈丽华的裙饰。身着华美宫裙的陈丽华英气逼人,一颦一笑尽显华贵之态,为了让自己能镇住这帮村民,她直接穿上了自己压箱底的裙子,左右不过是一帮没见识的农民,也不会从中看出自己的身份来。
本来只是过来看个乐呵顺便白拿个衣服的村民看着看着,觉得气氛不对,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这是底层人民赖以生存的警觉。
陈丽华举起一个喇叭,向下面的人喊着,本来就响亮的声音经过扩散,更是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父老乡亲们,你们还记得村南边的荒田最开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底下人依然没有人敢应声。
陈丽华也不尴尬,稍微顿了一下,就自顾自地说:
“我也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来过这里呢。甚至那时候我说不定还没从娘胎里钻出来呢。”
这下,底下有人不禁发出了善意的笑声,又很快止住。一边苏青云也觉得有一丝有趣,但更多的是不解和好奇。
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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