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静悄悄的,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下地的下地,除了李晋和李向东爷俩,一个人没有。
家里养了七八年的大黄狗趴在李晋脚边,“呼哧呼哧”的冲着李向东吐舌头。
李向东觉得要防止上辈子国玲姐那场悲剧的发生,还是得依靠群众的力量。
“爹,前些日子我和国庆他们晚上看电影回来,您猜我们看见啥了?在咱村的大桥头,我们正好看见潘吉文领着他们村好几个小流氓堵国玲姐,潘吉文个小矮子、臭流氓非得和国玲姐搞对象~”
“还有这事儿?你们怎么不早说!国玲和他爸妈说了吗?”李晋猛地睁开眼,怒道。
李晋和李国玲、李国庆的父亲李昌从小一起长大,是撒尿和泥,上房揭瓦,下河摸鱼的发小,李昌人老实,是李晋的小跟班,后来李国庆又当了李向东几十年的小跟班。
只是后来,自己被周玉玉,王树礼和宋得意给笼络住了,就有点疏远国庆。
“您先别着急,听我说啊!”
李向东拉了条板凳做到李晋对面,“国玲姐当然不同意,我们让潘吉文他们赶快滚,结果潘嘎子这个狗腿子,上来就把国庆推了个跟头,后来大家气不过,和他们打了一架。原以为他们老实了,没想到这两天,他们一直在国庆家门口逛悠,您说万一国玲姐在咱村里被他们欺负了,您这位大队长的脸往哪儿搁?您怎么面对昌叔和昌婶?”
“潘吉文他娘还敢来您这儿告状?打潘吉文这事儿您说,我们是不是见义勇为,惩奸除恶!”
“她还敢拿咱们家的鸡蛋!”想到这儿,李向东就气愤的不行。
上辈子鸡鸭鱼肉,鲍翅海鲜的吃了那么多年,李向东从来不觉得鸡蛋好吃,重生回到现在这个年代就三天,结果这三天是天天高粱饼子就咸菜疙瘩,嘴里快淡出个鸟儿来。
好不容易磨得他娘同意给他开小灶煮个鸡蛋,结果鸡蛋篓子里的攒了半个月的鸡蛋被潘吉文他娘一锅端了。
“爹,您说,之前潘吉文这帮小流氓总说村里的姑娘土了吧唧,两腿都是泥,一脑袋高粱花子。他们都去县里调戏城里姑娘,怎么这次兔子吃起了窝边草?”
李晋深吸了一口烟,眯起了眼睛。
这事儿二儿子不知道,他是听到一些风声的。
最近城里不知怎么,突然多了许多联防队员和警察,到处抓流氓小偷。
以前每次去县上开会都能看到流里流气的小流氓在大街上朝小媳妇大姑娘吹口哨,现在就很难看见了。
难道,是有大领导要来县里视察?
李晋一想就想的远了。
这万一要是自己的村民被流氓欺负侮辱了,闹起来,他这个大队长的帽子可是戴不稳了,就更不用说自己调到扬水站的事儿了。
李晋是部队退伍转业,之前分到永兴县的白酒厂当厂长,原以为这辈子就扎根永兴县了,孩子媳妇也都接到了永兴安下家。
谁知道前两年因为一些缘故回到了家乡惠川县,惠川县也没有白酒厂让他去当厂长,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等来等去也没有合适的位置,就先在村里住下,正当年富力强的年纪,又见过大世面,队员们一致选举他当了大队长。
李晋原以为这辈子就是个土里刨食的大队长了,结果生活又出现了转机,他一起入伍扛枪的老战友唐云平高升到惠川县水务局当常务副局长,就等着老局长过半年退休了就转正局长。
江湖传说,人生四大铁,不过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要李向东说,其实后边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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