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越的问题。
“我听说,是因为忘川从北面的封印中流出,所以让妖魔有了可趁之机。”
朴越有些惊讶:“我还以为新晋修士不会了解这些事,是掌门告诉你的吗?”
海云摇头,这是郭槐告诉他的。他回答道:“我都是道听途说。”
朴越对这个答案似乎没有疑虑,他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总之这片区域并不是很安全,我们得时刻保持警惕。”
“我明白了。”
*
喜荤一早醒来,就感觉屋内格外冷清。他猛地从床上直起身,随后像丢了贵重的财宝一样,急切地环视周围,一边翻身穿衣下床。
屋内空空的,盲女不在了。
他推开房门,一阵清晨的寒意顿时灌入房间,冷得他膝盖哆嗦了一阵。
他慌慌张张地巡视屋外,依旧没看到那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盲女最终还是不辞而别了。
他流露出落寞的神情,又折返回到屋内,希望盲女能留下些什么东西,一些字、一些信物,甚至一缕发丝都行。但盲女平日休息的床铺收拾得很干净,若非上面摆放了枕头和被子,没有人会相信这里曾有另一个人在此居住。
喜荤突然间觉得好悲伤。
他发现自己虽然和盲女住了这么长时间,却完全不了解她,她到底会去哪?为何被追杀?她的过去是怎样的?她……她叫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犹如千斤重的巨鼎,轰的一声压在喜荤的心神上。他从没问过,因为盲女看起来从不打算告诉他。可即便如此,他难道不该在最后的时间尝试去问一问吗?他很后悔,紧紧用四肢拽着掌心,青紫的手背,苍白的脸颊,他就像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为情所困的大人。
喜荤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突然,他的目光凝住了。
他看到了一个闪着银光的物件。不是我的东西。他冷静地想到。但很快兴奋就代替了冷静,他如兔子一样蹿了出去,扑在木桌前。
“这是她留下来的!”他激动地喊道。
但这到底是什么?
喜荤甚至不敢用手触摸,只是保持一定距离,心绪混乱地打量摆在桌面正中央的物件。摆在他眼前的东西是一对犹如水珠般的玉色珍珠,水珠的尖端连接在一起,往两边逐渐变得圆润剔透,是完全对称的绮丽饰物,更让喜荤觉得惊奇的是,它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尽管安静地躺在桌上,却充满难以形容的动感,优美的流线随着光影变化,而向不同角度延伸流转。
喜荤感受到其中的奥妙,明天它的贵重和珍奇。
他不明白盲女留下这个的原因,但他绝对会保管好。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蝴蝶晶,放在屋内最安全的衣柜里。
他心想: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总有一天还能相见?
他振作精神。
同时想到了一件事。
于是他夺门而出,奔向雾衍殿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