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时机。在镰的注意力全放在幻象时,你们方可施展阵法,不然它还能追踪我们。”
朴越向海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交给我。”
海云同意了。
施展阵法,他没朴越快。
兜帽女子问道:“你要多久时间?”
朴越思索片刻:“五息。”
兜帽女子有些惊讶:“五息?”
朴越嗯了一声:“五息。”
她自嘲般地哼笑:“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别因为你的大话给毁了。”
“信我。”朴越说完,便抽出一张符箓。
兜帽女子没再多言。
她口头虽然说只有一次机会,但实际上,她还有余力应对接下来的各种情况,这么说只是为了让那两小子紧张起来;同样的道理放在朴越身上也说得通,他说自己只需要五秒时间,是不是意味着,他能在更短时间内完成防御阵法?
兜帽女子想到这,不由得对朴越刮目相看。
试问,有多少炼气境修士能掌握如此精湛的阵法技术?
她不再迟疑。
雪白冰晶内的铮鸣比刚才更强盛,她拦不住刑天镰了。
冰的破裂比结晶速度更快,刑天镰似乎是意识到,光靠削铁如泥的镰锋不足以划开这道牢笼,它开始释放灵气,黑熏的气息像是从煤窖里冒出来的一样,片刻之间就挤满了冰晶内部。
“啪呲——”
漏气的声音。
一道黑光冒了出来。
黑光连成线,线毫无征兆地甩向了兜帽女子。
这是刑天镰的计!它居然会用障眼法!
它在没有挣脱牢笼之前,用逃逸出的灵气炼化成一柄切割万物的细线,顿时朝她的脖子砍去。
这招,她曾见过!
就在不久前。
兜帽女子终于知道,那天夜晚,究竟是什么东西阻拦自己追上“自己”了。
——正是栖息在法印河畔的刑天镰。
*
“你受伤了?”喜荤诧异地看着盲女。
盲女不解:“我怎么了?”
喜荤指着她的脸颊:“血。你流血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该不会是树叶吧?那些针叶的虽然看起来非常柔软,但实际上锋利无比。都怪我不好,不该让你走那条路。”
盲女抬手摸了摸脸颊,右脸确实有黏稠湿漉的触感,她然后伸手到鼻前,闻了闻,铁锈的味道,是血。
她不会被区区树叶划伤。
既然如此,就能确认这道伤口出现的原因了。
“我受伤了。”盲女说道。
喜荤不解。明明知道自己受伤还说出口,这种行为显得有些呆傻。
他说道:“这点小伤没关系,家里有许多芦荟。你知道贺瞻师傅居住的地方为何称为‘芦荟观’吗?就是因为那里种了许多,芦荟可好了,可以驱蚊、疗伤、消暑、降火……”
喜荤的语速变慢了。
因为盲女看起来非常忧虑。
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准备离开?为何又回来了?”
“你不想我留下?”
“我……想知道你心中所想。”这一定是喜荤这辈子第一次说情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