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居然有和你合作的一天。”
“放下你的轻蔑,任何一名算师都可能杀人于无形。”
“那又如何?五皇府修为最高的,莫过筑基九层的王公公,还是气血渐衰的老头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魑魅魍魉都得现形!”
“别忘了我们血色堂的规矩!狮子搏兔...”
“亦用全力!放心吧,我绝不会真的轻视他们,能让金丹前期都刺杀失败,就算理由再扯淡,其中也可能暗藏玄机。”
“知道就好,今夜潜入,一定要跟好我,算师的阵法绝不能乱闯,昨夜那人可能就是无意间着了道。”
“嗯,阵法一事交给你,杀人一事就交给我了。”
第二天晚上,刘仁心情依旧忐忑,系统没有提示自己的死亡概率下降,证明太子依旧没死心。
抱着百灵睡是很有必要的,又不是谗她的身子,就是谗她的大气运。
月色皎洁,两位金丹后期的强大刺客如约而至。
“守卫松散,没有潜伏者。”
“未见阵法,一切自然。”
神棍和刺客趴在墙上打量了五皇府一刻钟,最后得出结论,五皇府内没有任何威胁,对他们的到来没有任何防备。
“走,速战速决,我总觉得有问题。”
“好。”
神棍无声的落在了地面,刺客则紧随其后,身形几乎完全重叠。
两人疾驰在走廊中,几乎踏空而行,连地上的尘埃都未卷起,更别说发出声响了。
五皇府内,本就人丁衰落,只有三皇子提供的寥寥几名下人,每晚只有一名筑基期的守夜人,如何能发现两名金丹期的专业刺客。
“等等!有问题!快藏起来!”
神棍突然觉得汗毛倒立,他侵淫算法一道数十年,虽然没有取得太大成就,但早已熟稔无比。
中庭内的一花一木看似非常自然,但却是真正的天道自然,没有刻意而为,却暗合天道,擅闯其中,就是与天道为敌!
百灵经常在中途玩耍,一花一木、一草一树乃至桌椅、池鱼等等地方都留下了百灵的印记。
“这不可能,这是天算师的本事!”
在原地潜伏了不过几十秒,神棍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脸色苍白,拿出符箓的手都在不断颤抖,未战先惧,这是刺客的大禁忌!
“神棍,你在胡扯什么?快守住本心!”
“不可能!不可能!天算师是圣人才能达到的境界,这五皇子,难道有圣人相助?!”
别说是他们血色堂,就连明宗,也没有圣人。
圣人的名头太过吓人,开宗立派、排山倒海,不过在挥手之间,想灭他们血色堂,都不用自己动手,下一个命令,就有大把的人帮他完成。
“我看你是魔怔了吧?圣人不行世间上万年,当年发现大帝遗址都未曾破禁,他五皇子何德何能,有圣人相助?”
“不!不!道法自然,如蒙天恩,万法相随,杀机毕现!这阵法一定出自天算师之手。如果没有圣人相助,那只有一种可能,五皇子他在算法一道的天赋已经万古唯一!以屈屈炼气之境界达到圣!人!之!威!能!”
神棍嘶哑着嗓子,不断颤抖着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他的恐怖结论。
五皇子是天算师?说真的,他自己都不信,天算师可是能与天争的存在,只有侵淫此道上万年的圣人才可能达到。
他五皇子才16岁,境界不过筑基,气运还奇差,估计算法入门都做不到,又何德何能担得起天算师一称?
“你疯癫了吧?这里完全没有阵法的痕迹,待我用傀儡一探究竟,你且在这里醒神。”
刺客还是变得更加谨慎了,而且底牌也拿出来了一张。
神棍没道理突然发疯,但他的猜想太过惊世骇俗,让刺客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
“不要动!!”
神棍一声嘶吼,在寂静的月夜格外突兀,但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被圣人的阵法杀死,魂飞魄散都是好的了。
“你我已入大阵边缘,处处皆是大凶!稍有不慎,定会落入十八层地狱!”
神棍的双眼不再因为极度震惊和惧怕而浑浊,反而变得无比清明。因为他明白,现在才踏足最边缘,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把你的傀儡都放出来,向八方探路,此阵太过凶险,我的底牌必须在最后一刻动用!你我熟识十余载,今晚你必须信我,否则你我二人必死无疑!”
刺客看着神棍眼中的深深畏惧,他还是选择相信一次,他们刺客一道,本就要处处谨慎小心,既然都拿出傀儡了,那干脆把底牌彻底掀出来,打消神棍的疑虑。
八具傀儡的制作并不高明,但探路足以,刺客用神识化线,操纵着八具傀儡摇摇晃晃的前行。这是刺客无意间寻得的宝物,虽然残破,但也为他逢凶化吉五次了。
“虚惊一场,我的傀儡已行十步,未有任何异常。”
刺客刚迈出一只脚,立刻被一只手死死抓住,那只手冰冷无比,仿佛从九幽寒冰中长出,但却如同龙爪般,把他的腿骨都要握裂了。
“你仔细看看你的傀儡!!”
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只剩下无边的畏惧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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