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的风总是吹的急躁,卓凡走在路上,乳白色凉鞋踩在油柏路上,淡蓝色的长裙随风飘动。
卓凡觉得这种裙子发明的目的就是不让人好好走路。
她此时像一个行动不便的傻子。
一只蜻蜓从她身边飞过,在空气中走走停停,像极了卓凡歪歪扭扭的样子。
今天来的意外的早,虽然心里的确已经将莫深和渣男划为等号,可她还是很期待再次相遇。
也许这一次,莫深便能将话说明白,卓凡默默记着。
这样她才能勉强将他和渣男分开。
她早来了一个小时,图书馆门前没有一个人,只有看门的阿姨。
随便转了转,馆外绿化极好,门前两边是常年不落的松树,书上挂着几个灯笼。红色的,绿色的,一个一个,和菠萝一样大。
坐在树荫下,还是觉得燥热,松树的油从上往下滴落,将这一排的石阶染成了深色。
刚才穿过马路,在另一边的小卖铺拿了一瓶冰镇蜂蜜柚子茶。付了帐,才想到前几天医生说她心火太旺,不宜吃辣吃凉。
只好将其放在一边,等它和常温差不多的时候再下肚,不过这就与她起初买水时的初衷相悖。
将手机放下,这几天她总是再提醒自己,少拿着手机看。
周围没几个人,她来的时候只看见距离她几十米的角落里有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孩子。
气质恬静,温文尔雅。
和她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图书馆门前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大部分人都在门前的石阶上站着。
汉白玉的栏杆上雕刻着不同的花色,摸上去糙糙的,还有点儿剌手。
卓凡一个人坐在树荫下,早上的温度不高,但卓凡不喜欢被晒着。她也像心然一样,很保护自己的肤色。
她一眼就看到了莫深,站在另一边的树荫下,垃圾桶旁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饼子,也不一定是饼子,也可能是烤冷面,或者是煎饼果子。
他一直盯着手机,自信的嘴唇时不时啃一啃手上的早餐,依照他的神情,卓凡想,大概是在考虑什么重大的问题。
现在莫深就在卓凡的眼前,她真的很难将渣男与面前的这个男孩联系在一起。
满身都是欲望克制的气息。
可昨天莫深却说了那样的话。
卓凡摇了摇头,将思绪甩开,她戴着口罩,和往常不一样,今天走的淑女路线。
但莫深没有注意到她。
站在离他二十米远的地方,卓凡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轻轻一按。
莫深正侧对着她,嘴里不时振振有词,听不清,但卓凡总觉得莫深在讲什么,一定是她所向往的。
馆门已开,卓凡排着队往前走,她的眼睛一直朝着馆门的方向看,因为,莫深总是不进来。
馆门朝着东边,东西两侧全部是透亮的玻璃窗,初晨的阳光洒在纯白色的瓷砖上,将整个大厅照的金灿灿。
这里不怎么透气,大厅里闷热多了,卓凡的长发披散着,倾泻而下,一直到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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