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会。”沈闻姜道,虽然很想问问雁秋家里的事,但看她这么难过,又不忍心问了。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打重生成沈闻姜后,似乎越来越仁慈了。
“记着,这事儿你不能跟旁人说,连花晴也不行,知道吗?”
雁秋听得连连点头。
待她出去后,沈闻姜将那药包重新包好,放进床头的暗格里。
既是知道了这毒的恶毒,便不会真按毅王说的做了,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
沈闻姜苦恼的同时,纪南城正在跟太子禀报,“臣已按殿下的吩咐,将帖子送去了和国驿馆。”
“你觉得,那垣王真的会去?”太子看着他,有些不确定地道。
纪南城道:“放心吧,殿下,他会去的。”那些梦里的腌臜事,他不可能跟太子说。
太子看他这么笃定,忍不住笑道:“廷瑞你好像很了解他嘛,孤可没听说过,你跟他有什么交情。”
“臣是大乾之臣,怎可能跟外邦皇室有交情?”纪南城正色道,随即轻咳了声,面露忿色,“来而不往非礼也,臣不过是为四殿下还一份‘礼’罢了。”
太子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颇以为然地点点头,“也是。那垣王虽然也来过我朝,但与你的确谈不上交情。孤还记得,当时酒宴上你与他起了争执,后来便被四弟拉走了。说不定他一直记恨你呢。”
“那也没法子啊。臣当时不过就事论事,并不是单单针对他。”纪南城面不改色道。
原本只是件小事,他早已经忘了,现在经太子提及,便也想起来了。
“所以后日之事,你万得小心。护好四弟,护好你自己。”太子免不了又一番叮嘱。
只是他这番叮嘱中究竟有几分真心,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多谢殿下!也请殿下放心,臣会护好四弟,也会护好自己。”
纪南城朝太子拱了拱手,正要告退,不妨太子又道:“来,陪孤下一盘。孤就不信了,会一辈子赢不了你。”
然而半个时辰后,太子的心愿便达成了。
不多不少,刚好赢了纪南城一子。
这是迄今为止,他俩对弈了上百次,太子唯一赢了纪南城的一局。
走出宫门,被外面的日光一照,纪南城有些睁不开眼,抬手搭在额前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突然轻轻吐了口气。
太子,他其实一直防着纪家呢。
以前还真是蠢,竟然没发现。
纪五悄无声息地跟上来,小声道:“登州有消息了。”
纪南城顿足,抬眼看他。
“沈禄回府了,受了伤。”
纪南城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据说是在北营回城的途中被人偷袭,随从都死了,只他一个活口。”
“那又是谁救的他?”
“沈姑娘的护卫。”
纪南城:……
默了默,纪南城才道:“你先回吧,我出去走走。”
纪五应了声,很快在他面前消失。
纪南城站在原地呆了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往朔风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