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冲着我嘿嘿的乐,像是一个花痴。
在那天后的一个星期里,江明哲的身体经常感觉到不适,经常感冒,发烧,走起路也两腿发软。在一天下课突然昏倒后,我们及时将他送到了校医院,经过校医院专家的会诊后在诊断书上写出了最后的结论:不明原因的肾虚,开药肾宝五瓶。并不是学校医院的医生是傻子,不知道江明哲突然昏倒是因为什么,而是江明哲没有对医生的提问实话实说,因为医生问的都是一些隐私的问题,江明哲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为了不至于自己做的事情被系里知道受到老王的处分,便只能假话实说了。
(32)元旦后我迎来了进入大学后的第一次考试,晚上上自习时辅导员挨个班级走,反复向我们讲作弊就会被开除,没有学位证等一系列的惩罚政策,但还是说小挂不要紧,大挂就完了。
有人说上了大学不挂科就等于白上,但原则上我是不希望挂科的,但看着崭新的教材和看不明白到底记过什么的笔记本,我开始害怕起来,害怕就这样白白的把学费送给了学校,换回来的却是满脑子的问号。周亮是我们寝室学习最好的一个,牛X不是吹的,学习好是有原因的,周亮一直保持着占座的优良作风。我们一起占座时有他的一份,如今我们早已停止了这项活动,可他还是继续做着,丝毫没有退休的意思。
晚上关灯后我们躺在床上还在讨论刚才辅导员在班级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聊着聊着突然聊到了女人的身上,但内容不乏积极向上的内容,但也有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对女性成人话题的讨论。周亮很少插嘴,我认为他对这方面的知识为零,父母对他的性教育推迟到大学毕业以后,入洞房之前。我后来向他推荐广播里的性健康教育节目,但他却说自己的耳麦坏了拒绝去听。
抓住周亮这棵最后的救命稻草就是我能否这学期考试及格的重要因素。江明哲显然对考试并不着急,对我说:“还有好几天呢,急什么啊你?”我说:“我脑子笨,提前看好扩大及格的机会。”他说:“操,知道会不及格,你早干什么了?”我说:“你丫的懂个屁,学习是人造出来的,首先知道怎么去生活,然后才知道怎么去学习,只会学习却不会生活,那不就是白活了一次。”他说:“你说学校出的题会有多难?”我说:“辅导员不是说了吗,学校不会为难我们的。”
我很相信这句话,因为能考进沈X大学就证明我们本来就不聪明。反正不能像东大,辽大那群学生那样牛X就对了。
学校不好就是弊端多,为了扩大学校的招生人数,连考试都要三思而后行才敢去做。为了掩饰住学生笨这一特点,只得降低了考试卷子的难度。
果不其然,在全校保安戒备森严的气氛中,我顺利地通过了所有的四门课程。江明哲不再对自己感到牛X了,因为挂了两科的他面对开学后随之而来的补考更是没有了底。说的也是,连上课时都不学习呢,放假后还怎么能学习。
离校前我们来到东门外的一家饭店吃散伙饭,我也拉上了赵琳。张晓宇爱喝白的,我们爱喝啤的,直到昏昏欲醉的了我都不知道我们究竟在说什么。坐在我身旁的赵琳抢着我手里的酒杯说:“你少喝点。”我说:“我乐意,你靠边站,小孩子还管大人的事,反了你了。”她说:“我不管,喝死你拉倒!”说完她推了我一把冲了出去。我迷迷糊糊的看到她离开了饭店,动作之快让我以为她是要去上厕所尿尿,便又晃晃悠悠地喝了起来。
直到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了,屋里只有我和张晓宇。我说:“其他的人哪去了?”他说:“都回家了。”我说:“回家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他说:“还通知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怎么叫你。”我刚想再说话却打了个隔,一股伴着恶臭的酒气简直让我窒息,一只正巧飞过来的苍蝇立刻调转了头以180迈的速度朝窗户外冲了出去。我心想这是冬天,看来那只苍蝇当时就傻了。
我说:“赵琳来找我没?”他说:“找你干什么,气都气不过来呢?”我说:“你怎么这么说?”他说:“你的酒劲还没有退吧,昨天你喝醉了酒,惹她生气了。”迷糊中我想起昨天是好像说了些什么不该对她说的话惹她生气了。
我打给她的手机听到的却是话务小姐提示说用户已关机的声音,我只好去了她的宿舍楼下让与她同一个宿舍楼的女生给她叫了下来。她还在生我的气,说我又骗她,原本那个女生说是老师要找她的却没有想到会是我。我说:“对不起,昨天是我喝高了,是我的错。”她转身想要离开但还是被我拉了回来,她说:“喝高了就能惹我生气了,我成了你的什么了?”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的不好。”我像小孩子打碎了花瓶向妈妈承认错误那样点头哈腰地对她说着我的不对。
对于我的道歉赵琳却始终不依不饶,我就依然死缠烂打,僵持了十分钟后她终于软下心来说:“那好吧,下次我就不会在原谅你了。见过贫的,没见过你这么贫的。”我说:“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她没有像电视剧里说下次,还有下次。她知道这句话很不符合逻辑。
下午我收拾好东西和赵琳还有张晓宇离开学校一起来到了南站,送我上了城际大巴车后在车窗口赵琳吻了我,我看见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而我兴奋的乐得都合不上了嘴,说张晓宇,照顾好我老婆。回来我重赏你。
就这样我结束了我的大学里第一个学期。
(33)上学时我总想着放假,可真的放假了却觉得也没有什么。面对整天无所事是可做的寒假生活,我无力去改变它。除了在家里上网就是躲在被窝里睡大觉。因为不用再去吃学校食堂里夹杂着小石子的米饭,牙齿也变得更加的坚硬,甚至都可以给牙膏去做电视广告了。
依扬没有在寒假回家,大年初一的前二天我接到了他打给我的电话,他说他在那里商业街上的一家快餐店找了一份兼职工作。他没有向我问现在我和潘薇的关系,我很高兴他没有再向我追问这件事。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要是再问我我该如何去回答,更不要说我和赵琳的事情了。
三十晚上12点的钟声刚过我就接到了朋友们打给我的拜年电话。潘薇是第一个打给我的,她说,祝你新年快乐。我说你也一样。从她的声音里我感觉到她还是很开心,说起话来总是滔滔不绝,以至于我只能在电话的那头听着她说话。知道了她没有因为复读而从此改变自己我很高兴,望着窗外绚烂的烟火,我说潘薇的大学生活一定会很多彩吧,至少比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