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办,我还想留着这条命玩玩人生呢。”这事要是被老大知道了,铁定会和他没玩!
“这里我说了算!让我进去,别挡道!”周楚楚气愤,直接推开了她面前的大男孩挤了进去。
“别看!”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却突然被傅御裴用手蒙住了双眼。
“为什么你能看我就不能看!”周楚楚气呼呼地拉开他的手,不顾阻拦地看了过去,听着周边那些十几到三四十岁的人不断吼叫嚷嚷,她也是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
“我们回家吧!”傅御裴拉着她,祈求逃离这个是非地。
周楚楚定定地站在那儿,她静静地用淡漠的目光看着上演的戏,脚下似乎已经生根,让傅御裴半点也拉不动。
人们的叫喊越来越疯,傅御裴把头埋在周楚楚的肩上,企图逃避,却被刚才那个大男孩搬正了脸往里面望去,他不依地闭上了眼睛,那男孩又不择手段地逼迫他张开眼睛!他疼得哇哇大哭,在强迫之下看完了这一场戏,最后迷茫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全身赤裸不能动弹的女人身上……
大男孩取笑他:“胆小鬼,你看看小姐一点也不怕,你一个男孩子难道连一个小女孩都比不上?”
“小小姐还真有胆量。”几个人在细声讨论。
“果然有当大姐头的样。”
“就是嘛,华老大的女儿怎么会差哪去?”
“你没事吧?”终于被放开的傅御裴关心地问周楚楚。
“我能有什么事?”周楚楚扬起可爱的笑脸,“你不觉得很精彩吗?”
“……”傅御裴瞪着黑白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说精彩?她竟然会喜欢看他们玩这种游戏?!
“胆小鬼,瞅你哭成什么样子,真是丢死人了,以后还怎么在这黑社会里混下去?”周楚楚不屑地瞅了他一眼,傲慢地转身。
“小小姐,下次还要不要来看,还有更精彩的呢,一定让你大饱眼福,哈哈。”那个怂事的大男孩大笑道,觉得这两个小孩子还真是好玩,让他想继续戏弄戏弄。
“好啊,下次记得叫我。要是不精彩让就你上去演!”周楚楚笑得可人,小虎牙露在外面,看得那大男孩心里一凛。
“人小鬼大。”那大男孩笑笑。
“下次你也跟我一起看。”周楚楚冲傅御裴道。
“不要!”傅御裴立即否决。
“就要!”周楚楚怒目而视,“你要是再这么胆小以后就不用出来混了!”
“就是,小小姐说的对嘛。这游戏多剌激,有啥不好看的?”大男孩使劲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便和大伙一同散去。
傅御裴低头不语,默默地往回家的方向走。心想,只要他避开他们便不会再有下次!
但很快的,傅御裴被霸道的周楚楚小小姐叫出来玩,结果又被那些人抓去遭了剌激,逼迫下,他看见一个被他们要挟性命,极力想要生存的妓女,她不顾羞耻地在众人面前表演怎么引诱一头猪与她交配,最后那女人哭着想要放弃了,却逃脱不了被他们强迫至死。周边的人拼命在喊好,他觉得那像是有数不清的炸弹在身边爆炸开来,试图颤覆他的世界。
小小的他不懂得,只知道害怕,回到家之后没向家人提及,只将恐怖藏在心底。然后拼命学习,希望借以扭正自己的思绪。虽然这样的事不多却依旧在发生,让他避无可避。两年后,他向父母要求去外地学武术,那时他便认为只有强大自身才不会被欺负,被强迫!他要做那个压迫别人的人!
于是后来,回归后的他变得难以接近,对帮里的人冷漠寡情,对帮里的事务手段强硬,面对血腥场面总能平淡以对。
墨羽沫静静地听着他简扼的述说,怀抱微微收紧,问:“你当时有去看心理医生吗?”那样的事一定会在那时年幼的他的心里造下极大的阴影吧。
“后来我父母发觉我对异性有拒感之后,他们有带我去看过,毕竟我是傅家唯一的传人。心理医生也曾给我做过许多的开导,但没起到什么作用。后来我去习了武,因为极力想要忘记那些不堪,所以我学得很用功,对那段过往也看得比较淡了,但对于男女之事还是很抵抗。后来慢慢的,我了解到我家和周家的情况,竭力想反抗的我开始利用那些对我有好感的女人。我并不想伤害她们,所以每次都点到为止。父母见我开始和异性接触,又让我去看了一次心理医生,医生说只要遇到对的人,这心结自然就会化解。”
后来,他就遇见了她,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把和其她异性一样,只为了利用,而没有想过要发展。在她的百般纠缠下,他只是放胆一试,没想过她真的成了他的心药。
虽然周楚楚也是当时看戏的儿童之一,但大胆的她并没有落下心病,反而像看演戏一样兴奋,她也知道那时胆小的傅御裴因此患上了心理病。后来她父亲说要把她嫁给为了要改变,而极为努力变得优秀的他,她自然就把他当成她的东西。在得知他明有心病的情况下竟然每隔几天就在外寻欢,她一时气急,也因为不敢相信他真的如此简单地就从那个心理阴影里走了出来。这是她跟踪他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她多数认得,所以她想弄清楚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傅御裴下手每次都是挑那些被捧在手心里高高在上的,或自尊心强,喜欢玩的女人,所以那些女人在和傅御裴相处之后,为了能让自己的面子挂得住,就谎称与他有染,他喜欢玩一夜情的事就那么传了出去,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那上次在KING大酒店里,我怎么看见里面的床单那么乱,你不会真在玩SM吧?”
“听了之前的故事之后你认为我会有这种爱好吗?那只是为了撬开元悦的嘴套出信息,所以我使了个小小手段,给她下了点春药。”傅御裴轻笑一声,“得到想要的消息后我就把她关在房里让她冷静冷静,没想到她突然跑了出去。”
“啊,你真恶劣!”墨羽沫为元悦打抱不平地捶击他宽阔的胸膛。
“听了这些之后,你现在会怕我吗?”
“我现在只想靠在你怀里好好睡一觉。”墨羽沫以行动作答,笑着偎进了他怀里,“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要感谢他们才是,因为他们我才完整地拥有了你。”
傅御裴苦笑一声,刮了刮她的小俏鼻:“你这样讲好自私呀,也不替我想想。”
“哪有,因为他们没有直接伤害你,这已经是万幸了。也因为他们对你的磨练才有今天这样优秀的你,你说我是不是要感谢他们?”
“好吧,你最会辩解,我输得心服口服。”傅御裴宠爱地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有你真好。”
“嗯,那是当然的。”墨羽沫自恋地应了他一声,抬眼看向他深邃的眼眸,讲了句热恋中男女最爱听的话,“我爱你。”
“呵。”傅御裴心满意足地抱紧了她。“如果有一天,我家落泊了,你会怎么样?”他不确定他能否顺利和周家谈妥条件,至此摆脱。一想到这,心头就会涌起不安,把她抱得更紧,生怕失去。
“我都成了你女人了,当然会一直跟着你,对你负责呀。”墨羽沫不假思索地回答,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认真。
“如果我要白手起家呢,你跟着我会吃很多苦的。”就算顺利摆脱了周家,面临的必定是他独自去拼一片天下。
“那我会尽我微薄的力量来帮助你,无论家里家外,尽我所能地学着做你的完美老婆,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得过我。”她也想得到他的认同,虽然这话听起来信誓旦旦却不靠谱。
“当然相信。”傅御裴释然地笑了,讲出了句他认为他不可能会讲的,老俗的话,“遇见你是我这裴子最大的幸运。”
近午,傅御裴随便拿了件母亲的衣服给墨羽沫穿上,然后带着她出去挑选衣服。他们刚走没多久,外出归来的傅家夫妇就回到了家。
“老爷,夫人。”傅管家和王婶笑容满面地叫道,谁都想挣着先开口报告昨晚一事。
“你们先聊吧,坐飞机坐累了,我先上楼去休息会。”
傅妈妈上了楼,在经过儿子的房间时,推开了门,想看看儿子有没有在。结果看到里面散乱的被褥,还有那件眼熟的睡衣,傅妈妈惊诧地走了进去,捡起了那件她还没来得急穿的性感睡衣,结果发现已经被撒破了。
傅妈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翻开了床单,上面还有一朵红花……
“夫人,饭已经做好了。夫人?”王婶从外面一进来就撞见了傅妈妈不可置疑的神情,少爷临走时交待她要给他换洗床单的,所以她一做好午饭,就进来拿床单了。
“昨,昨晚……”傅妈妈深吸了口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一提到昨晚的事,从小照看着傅御裴长大的王婶眉飞色舞了起来:“昨晚少爷带了个漂亮的女孩回来,就在你们回来不久前又出去了,夫人,看来这回真的好事近了!”
“呼……容我好好想想。”这事来得那么快,令她这个当妈的措手不及,简直就像在做梦般,这种抓不住的感觉让她有些慌。
傅御裴的父亲傅文正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地抽着烟,傅妈妈拿着被扯破的睡衣放到了他面前。
“这是什么?”傅文拿起了丝质的布料奇怪地问,然后了然地笑道,“那么性感的睡衣,怎么没见你穿?”
“跟你出差前一天买的,根本来不急穿,现在被撒破了。”傅妈妈怨怼地瞅了自己老公一眼。
“下次我给你买件。”傅文笑着搂过她的肩膀。
“去,谁要!”傅妈妈脸色微红,“我不计较它破不破,问题是,这是在咱们儿子房间里发现的,你想想看会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样呀,看来真是管家说的那么一回事了。”
“你知道?那怎么还一副那么淡定的表情?儿子的终身大事,你一点也不关心吗?”傅妈妈要跟他急了,儿子好不容易找了个对的女人,怎么他这个当爸的一点也不动容。
“儿子长大了,我们应该相信他。”
“虽然我也知道这是好事,可我们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这事若被周家知道,如何是好,我们倒也罢,可咱们儿子长那么大还没真正幸福过,一直受周家……”
“好了。”傅文的震住了她继续吐苦水,语重心长道,“吃完饭后好好准备准备,我们去周家。”
“去周家?”傅妈妈一听更忐忑了,“去周家干嘛?难不成你想拒绝周家的婚事?”
“他们还没订婚更没结婚,周楚楚并不喜欢裴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事,我们裴儿更是因为不愿意受制于他们才一直努力到现在。到现在了,难道你还要我们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做,继续让周家独裁下去?”
“我只要儿子能幸福。”就算在周家的庇护下物质条件再怎么好也无法有真正的幸福。
“那就对了。”
“可要是万一,万一……万一要是……”一想到周家若下起手来肯定让人吃不了兜着走,傅妈妈就乱了分寸。
傅文深吸了口气:“这些年来我手里也有不少周华的把柄,就算他要有所行动,也得衡量一番。”
也正是因为如此,周华即使有心想让傅御裴成为他的女婿也没用强迫的态度,只让周楚楚自己好好把握锁住他的心。
两人正想准备到饭厅吃饭,傅御裴携着已经换上了一身新衣端庄淑女的墨羽沫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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