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蔼敛了声色,颔首道,“说不上识文断字,只是识得几个罢了。”
江无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时有些无措。自从当今圣上登基,迁都洛阳,这对于女子的管束便愈发严苛。
甚至一度有大臣明言,女子读书是败坏女德之举。这些也是江无良前些日子到长安办案子的时候在茶馆里听说书的含沙射影道的,长安的女子与益州确实不同。
“大姑娘,在下并无它意。”江无良又觉得自己说的不清楚,唯恐宋蔼误判他的意思,连忙补充道,“识字总是好的。”
宋蔼抬头,只见男子看着榜上的檄文,耳尖翻红。
宋蔼收回了目光,乖乖地站在母亲身边。
宋真看着榜上的檄文,握紧满是伤痕的手,“久视三年……”
到了城中,夜幕已然降临。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宋家婶子,不如先找间客栈让您和两位姑娘住下,明日在去我家大人如何?”江无良走在前面牵着驴车道。
“好,那就麻烦无良小兄弟了。”宋母是个温婉的人,除了对宋真闹出一系列举动声音大点,从未大声说过一句话。
江无良知道宋家得情况,特意找了一间价格公道周围安全的客栈,还帮着将驴车上得行李给宋母三人拿了上去。
“婶子,这是我从掌柜的那里要来的药,你们给二姑娘擦擦吧,明日咱们先去回春堂看看。”江无良将手中的药包递了过去。
“无良,今日真是多谢你了,等回到镇子上,婶子给你做好吃的。”看道这么勤快的大小伙,宋母真的很是开心,她家二妞还没着落了,要是能成,自己也算是对得起先去的夫君。
江无良可不知道宋母有此番意思,能讨宋母开心他自然是十分乐意。
“婶子别跟我客气,要是有什么可以直接到衙门来找我,明日一早我便来接你们。”
“那就麻烦无良了。”
“婶子别客气,那我就先走了。”
待送走了无良,宋母关上房门,仔细的将门窗关好。
然后看着房间的两个女儿,又是一阵抹泪。
“阿娘,您这是怎么呢?您有眼疾可哭不得。”本来守着妹妹,正绞着帕子的宋蔼赶紧上前宽慰母亲。
“你们爹刚走,你妹妹又出事,这要为娘的如何同你们爹交代~”自从宋真出事撑了几天的宋母实在是支撑不住,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宋母是个温婉的人,就算是情绪激动到泣泪,也万般小声,眼泪水躺得再厉害,也躲在角落。
“阿娘,别哭,您还有我和妹妹,明日我们就带小妹去看大夫,小妹一定会没事的。”
“阿霭~”
半夜,宋真睁开双眼,静静的思考这脑海里闪现的画面。
刺杀,追查,叛乱……再到后来长姐和姐夫不敌叛军战死,瑾瑜失踪,母后病逝,一切的一切就像只遮天的大网笼罩着整个大周。
如今那个最可疑的人成为了天朝的皇帝,而她如今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局外之人,根本没有抗衡的实力,更别说查找当年的真相。
当年母后走后,黑骑依旧将自己从沁园救了出来,那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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