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去,收拾着本就不多的几件春衫和慕容瑾给的几本书卷。
东显去外院收拾着一些盒子、匣子和箱子来装东西。
慕容瑾掩了门,宽敞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人。
从书架的几个暗格中取出了药瓶、玉佩和信笺收在上了暗锁的盒子里,又取了那本不同书页的来藏在其他的一干乐律书里。
收集的玉瓶子里挑了几个最喜欢的分开收着,慕容瑾随意拿了个自以为空着的木盒子,险些跌了里面的物什,好在有一堆衣服垫着,没有摔碎。
那是个玉质上乘的瑞兽白玉佩,上面缀着他喜欢的银蓝色穗子。慕容瑾把玉佩握在掌心,凝视了许久后作势要往地面砸去。
手举在空中停顿了许久,最终还是泄了气,有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一颗泪珠碎在玉佩上,给原本就晶莹的玉佩坠了几分光华。
就这么,被弃了呢......
慕容瑾和南箫同乘一架车,另一架马车拉着几个箱子。
出宫门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浓稠的墨色好像要将人吞没一样,压得人快要不能呼吸。
大约是宫里传过消息,刚到瑞王府外便有一群侍卫丫鬟簇拥上来。
慕容瑾住的是除了慕容夙的住所外最好的院子,慕容瑾却来不及细看,刚进屋便脱了鞋子躺下,发冠未取,衣袍也没脱,就那样蒙了锦被,也不让人靠近服饰。
宫里的宫娥内侍没有旨意是不得出宫的,跟来的只有若眉一个人。
慕容夙这时并不在府中,他是将近夜幕时被传唤进宫里的。
燕帝一边看着奏折一边对他道:“今后,慕容瑾就住在你府上了,你替我好生照看着他。”
“臣弟一定会照顾好四皇侄的,决不让他受半点委屈,请皇兄放心。”
“那就好,你也别带坏了他,外面的那些东西,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臣弟明白的,”慕容夙突然想到什么,便问道,“四皇侄是要在臣弟府上,住上多久?”
燕帝淡淡道:“不出意外的话,住到给他分封爵位吧。”
“什么——”慕容夙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大燕律例,公主及笄时册封,皇子及冠才封亲王。
而慕容瑾刚满十岁不久,及冠便是二十岁。
也就是说,那小子要在他那里住上将近十年!
燕帝道:“不为什么。”
慕容夙这有些不乐意了,“这可好歹是您的儿子,怎么能成年前大半时间都在我那居着呢?您可不能这样。”
“朕给你双倍俸禄。”
“皇兄,这不是银子的问题,这......您就不怕我给您养坏了吗?”
“那就打断你的腿。”
“这......”慕容夙一时噎住。
燕帝批完一本奏折看着他,“朕记得上回你在朕跟前保证过什么,你忘了吗?”
慕容夙一时没想到,“臣弟......保证过什么?”
燕帝正色道:“你说等了却宁王大公子那件事后,待你斩断了这什么牵绊,必定遣散府中所有的乐师舞姬,外面的那些坊子也不去了,从此一心只读书。”
慕容夙有些心虚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臣弟......有这样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