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凯玲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装作不认识没有说话,赵仁雅还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蔡秉宗问她怎么,才让她回过神,笑笑说没事继续走;
购物完的幸福感在见到胡凯玲的那一刹那荡然无存,坐在车上的赵仁雅发着呆,似乎这是注定的,或许应该把话讲明白,如果由她去告诉黄丹会不会好一些呢?
到家后赵仁雅就约了胡凯玲明天吃饭,知道她会来找自己,想解释或者让自己别告诉黄丹,胡凯玲同意了,也顺便把编辑到一半的短信给删除了。
第二天晚上赵仁雅在饭店等着,见到胡凯玲背着包走来,特地站起来迎她坐下,寒暄了几句便开始点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后,赵仁雅看着她说,
“我们这么熟了,我也不拐弯抹角,昨天你看见的是我的男朋友,我是背叛了黄丹。”
“你不用和我说,这是你的私事,我连自己的婚姻都管不好,又怎么管别人的呢。”
“玲玲,其实我和你说是想让你告诉他。”
她的话让胡凯玲傻了眼,“让我告诉他?你什么意思,打算离婚?”
“是啊,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房车都留给他,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但我不想再浪费自己的人生,一转眼快40了,我才知道我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你和林晓峰一样,把话讲得如此淡然洒脱,就好像是我们赖着你们这么久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也是最近才开始明白,也才开始看清自己,如果继续和他在一起那是对他的折磨,不如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做吧。”
“我已经离婚,这种事在我这里没什么特殊的,可你和他的事,对于他未免太不公平了,不单单是因为他和我一起长大我才为他说话。”
“我知道,我也很自责啊,但我下半辈子还长呢,玲玲,你也应该找一个,别在一个人了。”
“自责?自责好然后就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是吧。”
“所以我准备把房车都给他啊,还要我做什么?”
“你们总以为房车和钱就能补偿受伤的心吗?你们不会懂的,永远不会。”
“那难道就和他耗着?耗个5年、10年然后呢?能改变什么?”
“改变不改变我不知道,但是家还会在的。”
“家、家如果没有感情如同一个躯壳,那还不如解放两个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呵,想离婚的人总是有说不完的大道理,但为什么你让我去说,你也知道说不出口吧。”
“玲玲,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也很痛苦,或许这样痛只是一时的。”
“一时的?我每天看到孩子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我们都是女人,男人会坚强一点的。”
“我真的很想骂人,这顿饭我没法吃了,再见。”胡凯玲说完拿着包起身,
“喂,帮帮我,玲玲。”
“你就这么着急离婚吗?”
胡凯玲走出饭店,本来是想告诉黄丹的,被赵仁雅这么一说又改变主意,不想成为她的棋子按照她的意愿去做伤害黄丹的事,可不告诉难道就没有伤害了吗?
赵仁雅看着满桌的菜,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便没有了胃口,喊来服务员帮忙打包后买单回家,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拖下去,对黄丹也好蔡秉宗也好都不公平,酝酿着情绪看来这个电话得自己打了。
胡凯玲到家后情绪很低落,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就如同昨日,而今日却已经物是人非,誓言的保质期还不如压缩饼干来得长久,手机在手里解锁,关上,不停重复着;
思来想去没想到还是拨通了黄丹的电话,‘嘟~嘟~嘟~’
“喂,凯玲,你还好吗?”
“呜呜呜~恩。”
此时此刻胡凯玲终于明白黄丹为什么当初会追问林晓峰,控制不住地哭着,
“凯玲,没事吧?怎么了?告诉我。”
“没...没什么,我难过。”
“别哭,有事和我说好吗?”
“好。”胡凯玲拿纸巾擦干眼泪,擤了擤鼻子,深呼吸后,“你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你和华华都好吗?我一直不敢给你打电话,对不起。”
“都好,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你说。”
“…”
“凯玲?”
“恩,我昨天见到仁雅了。”
“然后呢?”
“她和一个男的很亲热的在一起。”胡凯玲很快的把话讲完,等待着黄丹的回复;
“噢,好吧。”
“好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玲玲,对不起,我真的明白了你当时的感受,我早就知道了,你会觉得我很窝囊吧。”
“你知道?你也准备就装傻下去是吗?”
“或许是吧,有的事真的需要亲生经历过才能体会到当事人的感受。”
“我也是这样,所以更不想骗你,说对不起的该是我。”
“都过去了,这种事其他人又哪有该说对不起的呢。”
“是吧,那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了,因为是仁雅让我告诉你的。”
“这样啊,知道了,凯玲,有空时一起吃顿饭吧。”
“好啊,等你处理好这件事吧。”
“过年你会待在武汉吗?”
“会啊,要说得我都说了,对不起,我可以选择不说,可是快憋死我了。”
黄丹笑了出来,“我都明白,谢谢你。”
“黄丹,你成熟了好多。”
“或许吧,自己也说不清楚,那就先这样,我们再联系。”
“好,你自己保重,再见。”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事态,黄丹觉得已经不能再装傻了,也不允许再当作无事发生;
与其等着赵仁雅来说,不如主动和她说清楚,随机拨通电话,赵仁雅一看是黄丹的来电似乎也有了预感,留下蔡秉宗在客厅,自己跑去阳台,
“黄丹,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和你说说话吗?”
“你要说什么?”
“我想过了,准备来武汉和你一起生活,然后当地找一家医院工作。”
“不行。”
“不行?”
“你过来涵涵怎么办?”
“涵涵?呵呵。”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涵涵必须跟我,其它我都可以放弃,如果你不答应,这个婚我就不离,你自己考虑好在和我说吧。”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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