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这是手枪上膛的声音,也是狄恩恢复意识之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所以当他的双眼重新找到焦点时,理所当然的看到了那支格洛克的枪口。
之前与死尸无异女人,现在正用那只格洛克指着这个,身上只有一条浴巾的男人。
狄恩并不意外与她手中有枪,因为背包就放在床头。他所意外的是,她清醒过来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要早很多。
受了枪伤还能够到处乱跑,包里装着一个刻着smallpox的未知容器,还有一支华夏国大陆极少出现的格洛克。似乎,这个答案并不难猜。
作为一个男人,狄恩的目光自然的聚焦到了某些高耸的曲线上。很可惜,它们都已经被布料挡住了。以现在的情形来看,狄恩恐怕没有机会再把这些碍事的布料剪开。因为他现在已经被捆的像一只待售的螃蟹。
狄恩提醒道:“你的伤口刚刚缝合。如果可以,最好用左手持枪。”
女人不为所动:“你是谁?”
“狄恩。”
面对一支上膛的枪口,害怕的人她见过,不害怕的她见过,装着害怕和装着不怕的人她也都见过。但眼前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与害怕或是不害怕都无关。短暂的思考之后,女人听话的把枪换到了左手。当然枪口依然指向狄恩。
“我叫玛丽。”
“假名?”
“是的。”
“那么,你好玛丽。”
“你好,狄恩。”
“那边的袋子里有芬太尼,如果你需要的话请自便。”
玛丽从自封袋中取出一片贴剂问到:“这是强生的?”
狄恩点头:“没错,敢用吗?”
想了一下,自称玛丽的女人还是摇了头。强生的芬太尼贴剂,止痛效果和它的副作用一样著名。手腕翻转间,狄恩隐约的看过她手臂内侧似乎多了些闪烁的东西。
放下贴剂,玛丽看着桌子上洒落的药片说道:“那么,你有病。”
狄恩点头:“当然有。”
“很重?”
“快死的那种。”
“具体一点。”
“右胸,黑色素瘤三期扩散,我还剩两周或者更少。”
玛丽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动摇。作为一个职业的特工,她也只能允许自己有这一瞬间的动摇。
从包里取出两支金属柱之后,玛丽剪开了背包的肩带和包底。一副手套,一个呼吸器,还有一只三寸大小的屏幕。
套上几乎透明的手套,玛丽把屏幕贴在手臂内侧那个,皮肤下有红光闪动的地方。黑色的屏幕瞬间出现一串字符。狄恩看不到屏幕上写了什么,但看玛丽的表情应该没有好消息。
几十秒后,玛丽把屏幕丢进了烟灰缸。隐约的电流声之后,空气出现了淡淡的焦糊味。
把袖珍的呼吸器含在嘴里,呼吸几次确认工作良好之后,玛丽拿起了那支刻着smallpox的金属柱。
在狄恩手中,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找到的金属柱,在玛丽的手中如同花朵一般展开。她从展开的柱体中取出了一支银色金属包裹的试管。
扭动试管,在下方弹出了七根针头。玛丽没再有任何迟疑,七根针头全部刺入了狄恩的手臂。
呲……试管内压瞬间就将所有的药液都注入了狄恩的身体。
而自始自终,狄恩都没有做任何,哪怕是象征意义上反抗。玛丽在他的眼神中,不仅没有看到一丝的恐惧,反而看到的全都是好奇。
看着自己胳膊上那冰花一样排列的七个针孔,狄恩问:“这是天花的哪一种?”
玛丽冷冷的回答:“大天花。”
狄恩又问:“我是不是世界上最后一个天花病毒携带者?”
玛丽抬起手,看着腕表开始计时:“应该是。”
半分钟后,从刻着r的金属柱中取出的试管,也同样注入了狄恩的体内。注射完成之后,玛丽把两支试管重新装入了金属柱中。
“r是什么?”
“reborn,重生。是以天花病毒为蓝本研发出的药物,作用应该是修复神经系统。”
“美国货?”
“no,产地就在对岸。”
“北高利有这样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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