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的是你老爸的话。那么,他已经,死了!”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老孙,一辈子过的很苦,但是也自得其乐。每天5点左右,我就要起床找食,因为去晚了,工地就要关门,进不去了。”孙老头跟着上车,带我们三人去找到莫菲父亲的地方。
一路上,他一边感慨人生,一边讲述起最所以会看到莫菲父亲经历来。
“昨日早上6点,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我骑着小摩托,沿航东路向东驶去。在环路的一处拆迁工地上,停了下来。这是我前几天踩好的点,看能不能挖到什么。我取出金属探测仪,娴熟地组装、调试,然后拿起铁镐,奔向工地。
由于干这行的时间长,两分钟弯一次腰,三分钟挖一回土,腰部损伤的厉害。今天的手气不顺,半小时里,却只挖出了不到十斤的废铁,郁闷的摇摇头,心说,这里不行,要换地方。可是一连换了三个工地,却只挖出了百十斤废铁。这样的收获,简直是糟糕透了。”
孙老头一个人唠唠叨叨的,看了一眼车窗外。所有人都仔细的听着,没有说话。
“我们这一行,真的太苦了。对于生活,老头子我也有自己的渴望。别看我这样,2多年前,我和女朋友在深圳打工时,生了个儿子。我也是有儿子的。由于离香港近,女友在香港有亲戚,他们便一起去了香港。
“去香港后,家里人打电话过来,说我父亲得了偏瘫,于是我就赶紧赶了回来。让我没有料到的是,这一分别,就是2多年。由于老家的父母都因年迈得了重病,老头子我一直都没回香港。”
“后来,女友给了我一个电话,但我把电话号码夹到了书里,再后来,找不到了。我和女友和儿子就这样失散了。
可几年前,老头子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在香港的儿子打给我的,儿子告诉我,自己要结婚了,可是女方希望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我卖了房子,把所有钱都打到了儿子的账户,乐悠悠的准备去参加儿子的婚礼。可再回拨那个电话时,却已经是空号了。”
“老头子我只好从零开始,算了,这也是无牵无挂了。现在我,只想存点钱,找个老伴,好好过日子。”
见他感慨的越扯越远,莫菲终于忍不住了,想要知道父亲怎么回事的情绪占了上风,便瞪了孙老头一眼。
“行行,我继续说自己是怎么发现莫警官的。”孙老头挠了挠脏兮兮的脑袋,继续道:“干我们这行,大多都是靠运气,好的时候能挖个上千斤,雇车把废铁拉走,再给看门师傅百十元钱,一天下来能挣七八百元。不好的时候一天能弄百十斤。”
孙老头又说:“十几年前,拆迁的工厂多,管得也没那么严,那是赚钱最多的时候,很轻松,每月能净赚上万元。
如今,因为拆迁工厂的减少和工地管理严格等因素,赚钱已不像从前那么轻松。每月总归差不多还能有不错的收入,我自己顾自己,也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