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男子用力的把纸符贴在了张辉的额头上,张辉脸色惨白,一副自己已经死掉了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发觉自己没事后,用力将身旁的男人推开:“死老头,要死啊,乱在人家脸上贴奇怪的东西。人家就靠这张脸吃饭的!”
我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就已经被这只娘炮的话给恶心的险些吐出来。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
张辉用力扯了扯脸上的纸符,扯了几次,都没有扯下来。
不远处被推倒的中年男人被自己的妻子扶了起来,妻子脸色煞白,一脸世界末日就要来了的表情:“老公,不值得啊。他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
“我要诅咒他!我要诅咒他!”中年男子恨意弥漫的全身都是,我甚至都产生了恨意扭曲了阳光的错觉。
不,不对!他的身旁,阳光真的扭曲了。犹如高温的车顶,空气被加热才会出现的光线涣散想象。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男子的周围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脸色却黑的很,仿佛生命力全都被抽走了。模样还是那模样,但被妻子扶着走时候,却尽显老态龙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生龙活虎。
一个五十岁不到的中年人,在一分多钟时间里,居然出现了反差如此大的怪现象。令我更加疑惑起来。转头看着张辉依然在用力扯那张破破烂烂的、仿佛被风一吹就会碎掉的纸符,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希望,刚才只是自己的幻觉吧!
莫名其妙的用尽力气的中年男子和自己的妻子坐上客车走掉了。闹事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殡仪馆。
殡仪馆这才陆续恢复了正常运作。
“真是又够呛呢。”和别一个部门的王叔叹了口气。他看着那些离开的车辆,喃喃道:“虽然说是在殡仪馆工作,替死人提供服务。可最近那几个年轻人的死,也太怪了。”
我立刻凑了上去,装作好奇的问:“王叔,我最近几天也听说了那件事。但是没听明白,究竟是怎么个怪法?”
“谁知道呢。”王叔接近六十岁,在殡仪馆工作了快四十年了。人说老了的都会变成狐狸,王叔这个人,在殡仪馆职位不高,但为人就跟狐狸般谨慎,说话滴水不漏。他打着哈哈,看向休息室里,还在不停的弄额头上的纸符的张辉。
“小张啊,还没弄下来?”王叔笑呵呵的问。
娘炮抱怨道:“这东西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绝对不是纸张。人家用剪刀都没把它剪开,该死,比塑料还有弹性。而且,好冷啊,弄得人家的额头冷得很。”
娘炮说着打了个冷颤。
我走上前去看了看,纸符上写着一些自己完全看不懂的鬼画符,和寻常的纸符不同,这张符的笔画顺序根本就找不出规律,也不像是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