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贴上去的?怎么可能嘛。”周医生摇了摇脑袋,一脸惊悚模样。
“难道,张前辈的情况,比你刚才说的还要复杂?”我不动声色的问。
“何止啊。我刚才对那只娘炮说纸符的位置碰到了他的神经,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周医生眼睛闪烁了几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总之,太可怕了。我拨开那张纸符,用放大镜看。居然看到纸符贴着额头的地方,几乎将娘炮张的皮肉都腐蚀掉了一大块,脑门的大量神经已经和符咒挨在了一起,恐怕再不过了多久,符咒就会将神经吸过去。那时候,他的命就有危险了!”
我的脸抽了抽,不由得感觉一阵后怕。当初,那个中年男子,其实是想贴在我脸上的。
明明只是一张纸符而已,怎么会造成如此可怕的后果?
哪怕是自己,也怎么想都想不通。那个中年男人的纸符,究竟是从哪里、从谁手里弄来的?
带着满腹的疑问,我离开了。周医生仍旧站在医疗室的窗户前发呆。
时间的时针,已经越过了早晨八点。自己匆匆忙忙的跑去食堂吃了早饭,回了殡仪馆。一般而言只要不是特别的客人,早晨九点钟,殡仪馆才会开展一切业务。
今天早晨的业务还算清闲,没有往生者安排进吊唁厅。张辉无聊的坐着,将手机抓在手心里,显得心事重重。显然是在担心额头上的符咒。
我坐在他背后,玩玩手机,不时瞟他几眼。突然,张辉的身体模糊起来,仿佛有一层看不清的磨砂薄膜将他覆盖住,他的身影在我的眼睛里变得扭曲。
吃了一惊刚想走过去,他又恢复了正常。
整个早晨,同样的现象出现过五六次,弄得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尝试着用手机摄像头拍摄下来,可是视频拍出来的效果,更是令自己大吃一惊。
手机屏幕上,我偷偷回放了一下。只见张辉的身体随时都像是被空气抛弃了似的,不断地扭来扭去,光线也在他身体周围不断出现折射现象!
难道,这也和他额头上的纸符有关?
那张看起来残破老旧,一扯就会坏掉的纸符,在我心中越发神秘起来。
煎熬了两个小时,上午十一点,王叔慢悠悠的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走了进来。
“小张,你脑袋上的符咒还没掉啊。”王叔在安魂室工作,说难听点,就是看守停尸房,清点尸体的看尸人。这只老狐狸,在整个殡仪馆都是出名的迷信。
“这可要不得,这种不详的东西,可不能在身上放久了。”王叔坐到张辉身旁说。
“我把它弄不掉啊,哎,烦死了。”娘炮哭丧着脸抱怨道。
“是啊,周医生用了剪刀,也没把它剪掉。”我张口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医疗室的经过。
王叔眉头一皱:“这么邪乎?”
他站起身,围着椅子走了几圈,又拉过张辉额头的纸符看了看,这才严肃的缓缓道:“我看,小张啊。你这纸符不简单,我认识一个大师,等下就写一封介绍信给你,你拿去见他,看他能不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