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您不如把这枚古币留下来,慢慢研究也不迟。”
这样不好吧?钱教授虽然嘴上嘟囔了这么一句,但是看向那枚钱币,贪婪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我说,怎么不行,俗话说的好,宝剑赠英雄。我们是大老粗,也不懂这东西的文化内涵,这不是暴殄天物了吗?还是留在您这,才能发掘出他原本的价值。
我这一击马屁拍的钱教授哈哈大笑,陈琳见缝插针说了一句,这次小江去比赛还要您老多费心照顾了。
钱教授这次没有拒绝,点了点头,说看我这个小伙子也不错,肯定有一个不错的成绩的。
钱教授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离不开桌上的古币,生怕眨眨眼就不见了似得。
我和陈琳找了个借口告辞,还没等我们出门,钱教授就急急忙忙的捧着古币,如获至宝跑进了他的收藏室。
钱教授的老婆笑着说,我们家老钱就是这样,你们别介意。
离开钱教授的家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钱教授正红着眼睛如饥似渴的研究那枚刚热乎的古币,觉得有点不对劲。
是哪里不对劲呢?
我正琢磨,陈琳就把我拉出了家门。
出来以后,钱教授这边也很满意礼物,陈琳心情也不错,说这次比赛我只要表现的不是太差,老钱那边使使劲,我进前三应该不是太难。
我请陈琳吃了个饭,晚上就回了家。
搞定了钱教授这个关键人物,我也乐的轻松,每天在医院和同事聊天打屁,搞得正在努力复习的李冰研整天拿白眼翻我。
过了几天,眼看着去省城参加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区号是本市的,但是号码我很陌生。
这是谁打来的呢?
“您好。”我接通了电话。
“您好,是江阳江医生吗?”是一个温柔女人的声音。
“哦,是的,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钱教授的妻子,您上来来过我家的。”女人的语气挺焦急的。
“哦,是您啊,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我有点诧异的问道。
“你给我们家老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那个女的好像有点生气,说话很冲,在我印象里,她是个知书达理的温柔女人,怎么一下语气变了这么多。
“钱教授他……怎么了?”我问。
“他现在每天都不吃饭,就是抱着你给他的那枚古币天天躲在收藏室里,连上班都不去了,我想进去端杯茶见他一面,他都气急败坏的把我赶出来,就像是疯子一样,我很害怕。小江,你能不能来,把你的东西拿走?”
说到后面,钱教授的妻子的语气已经变成哀求了。
我想了想,这马上要临近比赛了,还指望着钱老头帮衬个好成绩,现在去拿走这不等于是自掘坟墓吗?
也奇了怪了,一枚古币而已,痴迷的连工作都不干了。
我想了想,琢磨了一下利弊,最后还是劝了两句:“可能是钱教授真是对那枚古币特别喜爱吧,不想让人打扰他,也许过两天就好了,您也不用这么担心。”
钱教授的妻子听我这么说,缓了一口气,但还是想让我去一趟。
我怕这关头再出什么幺蛾子,借口说最近工作很忙,等忙完了再去探望钱教授,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件事我没往心里去,谁都有喜欢的东西,像孙胖子喜欢赌钱;师傅老赵除了当阴阳先生以外,喜欢做饭,再我看来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但是又过了几天,我在办公室整理东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护城河里,看到的那个怪物。
钱教授看古币时候的眼神,就和那个怪物看漩涡状蜗牛壳的时候,眼神一模一样。
钱教授,不会也变成那种怪物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我想着和陈琳再去拜访一次钱教授,我俩买了些水果,正准备去探望,这时我又接到了钱教授妻子的电话。
“小江……你快……来,看看……”电话那段钱教授的妻子已经泣不成声。
“别着急,怎么了,您慢慢说。”我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钱教授的妻子在电话那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小江……你快过来看看,老钱……老钱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