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就是手腕的伤看上去可怕了点吗?
不就是被身边的人各种利用无奈了点吗?
不就是……
不就是,现在看上去可悲了一点吗?
“我不是很疼,他们没有苛待我,给我水给我床,我真的只是手绑太久了有些不好看。”林且陶垂下睫毛,“我会去医院,让我先吃口饭。”
“路上吃,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陆玺没有放开林且陶的袖子,“妈,你把刚做的饭随便弄点放饭盒里,我让她在车上吃。”
“好,行,我马上。”乔滛抹着眼泪回到房子里。
林且陶和陆玺站在院子中间,谁也没说话。
疼痛像钝刀一样割进手腕,炙热的血液堆积在伤处,随着脉搏一跳一跳加重着钝刀的力度。
这比骨折要轻松多了,林且陶还有心思拿这种疼痛和骨折的疼痛去比较。
“魏限月呢?”陆玺看林且陶不说话,主动开口问她。
“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找他?”
林且陶摇摇头,没想隐瞒什么:“觉得很乱,不想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陆玺笑了一声:“你这是说自己爱的不够深?”
“是吗?我这个话是这个意思吗?”
她一脸的不解不像装的。
陆玺知道林且陶心理有些疾病,当年在国外的时候,他没少带着林且陶疯玩给她解压,这一开始回国也没出事,就是遇见了魏限月之后,他好不容易养好的林且陶又被打回了原型。
“不想参与咱们就躲得远远的,别想了。”
乔滛拎着饭盒急匆匆地走出来:“第一层是尖椒干豆腐,第二层是几片糯米藕,我把有汤的肉菜浇米饭上了,在第三层,你拿着勺子吃也省事。”
她把饭盒递给林且陶:“快去医院吧,路上吃。”
且陶刚抱住饭盒就被陆玺薅着衣领扔进车里:“赶紧吃饭,不过你手吃饭行吗?”
“我行。”且陶精神一直有点恍惚,慢悠悠打开饭盒,不知道往哪放。
“那你也注意点,别撞上车门车座。”他发动车子,导航了最近的医院。
一路上陆玺尽量不踩刹车,也不猛打方向盘,就是为了让林且陶好好吃饭,别再磕着碰着。
且陶举着饭盒,把第一层的菜也倒进第三层,用勺子扒拉进嘴里。
“后面有水,不是热的,你看看用饭盒能不能捂热了喝。”
陆玺老是告诉她:女孩子别喝凉水。
林且陶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捧着饭盒掉眼泪。
她泪来得快,停的也快,掉了几滴就控制住了。
林且陶不想再让陆玺参与进自己混乱的人生,这次过来找他们家本就不应该。
她必须要让陆玺和乔滛好好的,即便这段时间他们很少联系,在林且陶这里他们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陆玺把车停在医院门口,回头看着还在吃饭的林且陶,眼里不自觉带着点对小辈的慈爱:“我现在越看越觉得我要是和你待着,就跟养个女儿一样。”
林且陶怕自己眼底的红血丝暴露出来,就没翻白眼。
“谁让你太不让人省心呢,算了,你要是有一天真不让我费心了,你也就不是林且陶了。”陆玺把安全带解开,“吃两口得了,快下车,你手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