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良夫人所计划的那样,良邵刚出门,就直奔向了乐府中。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悠扬的笛声。
“这可巧不巧,你正把我从乐厅叫回来了,就有客人了。”蓝玉朝晓旗笑道,说着便起身去开门。
阳光从门缝窥出,正巧洒在良邵的侧颜上。
“蓝玉。我有事要问你。”良邵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上此刻居然有些不同不同寻常的焦急。
“怎么了。”见良邵的慌张样子,蓝玉憋笑着问道,其实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
“明年月……”
“我没去。”蓝玉毫不犹豫的答道。
“当真?”良邵笑容终于绽开,像孩童面对失而复得的糖果那样灿烂。
蓝玉莞尔一笑,走进了屋内。良邵也满心欢喜地跟了进来。
“少主。”晓旗忙半跪着行礼。
良邵是少主!蓝玉这才想起刚才忘记对少主施过礼,便哧地笑道:“我都忘了这茬事了,来,少主,请君入坐。”说着蓝玉就扶好了自己软塌上的小枕。
“你这塌上还有瓮不成?”良邵打趣道,说着便靠了上去。“来,我也沾沾我们乐伶的伶气。”
“那位子上有没有灵气我倒是不知。”晓旗端着一个食案走了过来,半跪在良邵身旁,高举食案,笑盈盈道:“不过少主身上定会粘上姐姐的零食屑。来,少主,尝尝。这是姐姐的私藏小食。”
“哈哈哈哈哈哈。”良邵笑得忘乎所以。
“我说你这晓旗,胳膊肘折了吗,怎么乱拐呢。”蓝玉假装嗔怒道。“我的祖传小食,见不得人的。”
“哎?我今天偏要尝一尝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良邵一手护着食案,说着慢慢伸手就要打开碟盖。
“少侠!手下留食!”蓝玉把笛作剑,说着要刺过来。
晓旗顺势要躲,突然手一松,碟碗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死一般的沉寂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空气,紧接着是凄惨的怪异哭声。
“晓……晓……”蓝玉手中的笛子掉在了地上,不敢置信地盯着晓旗的脸。
晓旗的脖子和手被食案上的热糖水浇得通红,几缕白气还冒着,不时有几个水泡带着晶莹剔透的焦黄色冒着,只有嘴半张着,表情扭曲成了一种恐怖的形状。
所见所闻者无不心惊。
晓旗腿一软,直要瘫倒在地上。软塌上的良邵马上半跪在地上,一把扶住了晓旗,一手抓着晓旗的胳膊,尽量让晓旗不乱动碰到伤口。
蓝玉半天发不出一声来。
“救……救”晓旗嘴里黏糊糊的冒出了声。良邵应声,晓旗几乎靠在了良邵身上,良邵动弹不得,只得朝门外喊道自己的贴身小厮。
“少主!”良邵的贴身小厮推开了门。
“不要惊动别人!去叫程城主!快!”
“是!”
“蓝玉,没事的。程城主正巧在我府中,不会有事的。”良邵抱着晓旗动弹不得,只得望着蓝玉,安慰她道。
晓旗不停从良邵怀里往下滑,良邵便一把把她抱到了塌上,良邵正要转身,晓旗呻吟了一声,又只得守在塌旁。
蓝玉快步端来了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冰水,良邵一把接过,握着晓旗手腕慢慢地把手放了进去。
晓旗发出了几声细微的呻吟。
“没事的,没事的。”良邵柔声安慰道,小心翼翼的握着晓旗的手腕。
蓝玉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无所适从,忧愁似乎要从眼中流出来。
“少主!程城主到了!”小厮气喘吁吁着来报。
蓝玉跪着施了一礼。
“亭道!”良邵眼里发出了亮光。
“嗯。”
程亭道一袭白衣,身背药箱,细细察看伤口后取出了个古朴的小白瓷瓶倒上了药,又用纱布慢慢包好。
“晓旗,对不起。”良邵面露愧色。
“少主!”蓝玉心里更不安了,“是……”
“是我撞到了晓旗。”良邵打断了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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