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之垂眸看着趴在他腿上睡的十分香甜的白清欢,抬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然后略有些冰凉的指尖停留在她的眉眼处。
稍微用力了些,熟睡中的人皱了皱眉,小声哼唧了几声。
“你是白清欢,还是叶清……或者只是小灰?”
谢慎之喃喃自语,然后慢慢抬手附上了脸上的面具,几秒后,他摘了下来,露出疤痕密布的半张脸,斑驳的月光透过薄帘映在他那半张脸上,在加上那双淡漠的琥珀色眼眸,像极了从地狱而来的使者。
……
“如何?”
“不出所料的话,他现在应该在出城的路上。”顾倾玖披着白色的披风,上面绣着一朵正在盛开的淡红色花朵,她笔直着身子,望着窗外的月色淡淡的回答。
“那就好。”白慕泽从背后抱住了顾倾玖,伏在她耳边轻声道:“白慕安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等到渠县病变的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顾倾玖看向远处的目光越发的深沉,微微侧身,问道:“昨日刺杀白清欢的人是你安排的吗?”
“白清欢?”白慕泽先是一愣,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又细想了几分,他才记起,“不是。刺杀她做什么?”
“不知怎得,多年的痴傻竟然好了。而且,她和张真走的很近。”
白慕泽不甚在意,“走的再进又如何,王爷府可没半点实权,现在六王爷去了渠县,能不能活着回来都难说呢。”
“谨慎点总归是好的。”
白慕泽将她转过身来正对着自己,眼神深邃的问道:“阿玖是不是非当皇后不可?”
“废话,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我和你合作只是看中了你本领而已,再加上你的确附和我心目中所想的那样,便和你在一起了。”顾倾玖朱唇微扬,双手环住了白慕泽的脖颈,邪魅一笑道:“难道你不是吗?”
白慕泽摇了摇头,语气十分温柔的问道:“阿玖,从一开始,我心里满满的就是你了。这天全国,我也是因为你想要才去谋划的。”
“那正和我意啊!”顾倾玖将他脖子一勾,脚尖踮起,半阖着双眼,直接亲在了白慕泽微热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触即而分。
顾倾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柳眉一挑,笑得风情万种,道:“喜欢这样吗?”
白慕泽的呼吸有些紊乱,他只感觉自己的耳根处发热得很,就连说话也有些结巴,“当,当然。”
顾倾玖松开了他,向后退了几步,双手微微张开,原地转了几圈,笑道:“等以后,我整个人就是你的啦!”
“……好。”
……
天已大亮,林子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鸟儿的叫声,除了这些,小道上十分安静,没有一个行人。一辆马车突然驶过,掀起一阵尘土。
突然马夫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拉扯着缰绳,喊了一声“吁~”,马车突然一个踉跄,猛地停住了。
这个动静,让叶清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她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
“终于醒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叶清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是侧身躺在一个人的腿上!
叶清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扯着嘴角笑道:“将,将军大人,我,我一直都睡在你的腿上啊?”
“不然呢?”
叶清正准备说话,外面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
“快跑,快跑……”
马夫扶着的那人突然吐出一口黑红色浓稠的血,声音漂浮,嘴里只一直不停地喊着救命。
帘子掀开,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看到了这副场景,叶清问道:“这是撞到人了?”
“不是,这人刚刚跌倒在马车前,看样子应该是生病了。”
马车中传来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继续赶路。”然后叶清就被人不由分说地拉了进去。
“是。”
马夫将那人搀扶到一旁的树旁,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那人攥住了衣摆。
那人手臂上有些淡淡的疤痕,看上去像是鞭痕,他手指苍白无力,却还是用尽了全力不放手。
“还有什么事吗?”马夫转过身来,语气平淡的询问道。
他张了张自己那干燥开裂的嘴唇,慢慢吐出了几个字,“别去……有人会……害你们的……”
“我们自有分寸,多谢仁兄的提醒。”
马夫说完,便将衣摆从那人的手中扯了出来,快步走到马车前,一个纵身,便坐在了上面,赶着马车离开了。
尘灰飘起又慢慢的沉落,慢慢的,躺在树旁的男子头一歪昏了过去,露出了满是红疮的脖子,有的甚至隐隐发黑。
“这里人少,那个人会不会有什么事?”
谢慎之倚在窗前,半阖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与其担心别人,你应该问问我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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