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你,你是六王爷的人?”
白丝骤然缩紧,梁承弼下意识的想呼喊出来,但发不出半点声音。
“回答我的问题。”那人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却又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
梁承弼忙点头,想要用手扯开白丝。
谢慎之松开了些,梁承弼才能说出话来。
“我要是上报朝廷,那我这城主就做不了了。你不知道,为了坐上城主之位,我费了多大力气!”说到这里,他的语气越发的癫狂,“我已经下令处死那些感染上病的人了,奈何他们太不听话,竟然敢私逃出去!”
“这就是你欺瞒的理由?”谢慎之轻笑道:“未免太过廉价了吧。”
梁承弼死死的盯着他,道:“我不管你是谁,这城我是一定不会封的!”
“不怕死?”
“做不了城主,还不如被你杀死!”
谢慎之唇角微勾,眼中满是不在乎的意味,他轻轻开口道:“那便……如你所愿。”
在梁承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慎之手中稍一用力,他便毫无声息的垂下了脑袋,脖颈处一圈细小的缝细正在不停地冒着小血珠。
谢慎之松了手,看都没看他一眼,便走了出去,只丢下一句:“真是麻烦。”
之后他兀自去了书房,看了几眼他往日的书写习惯,便开始模仿着他的字迹写了几封信,拿出一旁的印章,盖了上去,随后往一旁一扔,便离开了,作法是何其的随意,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天便从城主府中传出城主暴毙的消息,同时沽桓城城门关闭,各处关口全部封闭,除了一个送信的人,任何人不得出城。
不过好消息是,六王爷的病情好转,已经能够下床自由走动了,但是除了一些医师知晓他已命不久矣外,只有叶清一个人知道了。
屋里开了窗,草药味也不算太浓,斑驳的阳光从窗外轻洒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适。
白临弦坐靠在床边,看着不远处的叶清问道:“小姑娘,多大了啊?”
叶清倒了一杯水递给白临弦,道:“18岁了。”她故意多说了一岁。
“我有个女儿,比你小一岁,不过,唉,我是见不到她了。”白临弦攥着茶杯的手有些发抖,满脸皆是遗憾。
叶清笑了笑,道:“你把我当成她不就好了,”
他和蔼的看着她,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叶……叶子!”
“叶子?”白临弦笑出了声,“哈哈哈,和你一样俏皮。”
“王爷你先喝点茶,我去看看他们送饭了没。”
“好。”
刚出房门,叶清便被一个人擒住了,两人走到一旁比较隐蔽的角落,谢慎之才开口说话,“你待了一整晚?”
叶清从他的怀中出来,后退了几步,与他隔了一段距离,道:“是啊,所以你离我远一点,不然被感染上了可不没人救你了。”
谢慎之笑道:“小叶清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别!”她到现在还心疼她那1000能量体呢,“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你怎么换了一副模样?”刚刚他还没注意到,要是她的衣服不曾换过,他大概不会轻易的认出她来。
叶清捂住了自己的脸,眼睛慌乱的眨了几下,然后才开口解释:“这个是郑先生给我的,说是可以改变人的面孔,所以我就用了啊。”
“郑先生是谁?”
“郑先生是我母亲请来为我治病的大夫啊,不过他已经走了。”叶清这下就更加放心了,谢慎之不认识郑先生,那随她怎么乱编,他都不会起疑。
谢慎之继续问道:“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来渠县救治病人?”
“我,我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就不来呗,好了好了,我去拿饭菜了。”叶清编不下去,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谢慎之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越发的沉沉,绯红的嘴唇紧抿着。
【宿主,谢慎之好像很不相信您呢。】
“去掉好像,他什么时候相信过我?”
【……宿主,您可真有自知之明啊。】
叶清撩了撩额前碎发,一副自信洋洋的模样,笑道:“那当然了。我本来就不奢望他能够相信我,那些瞎编的借口纯粹是给我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院子门口的木门紧闭着,一旁放着两个精致的饭盒,叶清打开的时候,一股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鼻而来,她还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气。
“小苏,这么多菜,唯独没有鱼啊!”叶清瘪了瘪嘴。
【宿主,不是他们不愿做鱼,而是这次疫情就是与水有关,现在谁还敢去捕鱼啊。】
叶清长叹一声,“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得跟水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