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财务,身上比较值钱的也只有这个了。你别嫌弃,这也能值不少,总能有个保障。”
“郡主……”长青快哭了出来,她还想意识到什么,带着哭腔说:“郡主你也要走吗,可以带着长青一起吗?”
叶清摇了摇头,“你要明白,人是为自己而活的。你会有自己的生活,同时我也有,不必跟我一起。”
“可是……”
“没有可是,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个人,完成之后……唉,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总之,你要好好的。”叶清抬手拭去了长青眼角的泪痕,露出了一个很是温柔的笑容。
长青望着她的眼里满是眷恋,“我知道了。”
“好了,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散散心。”
……
谢慎之找遍了整个县令府,也问了所有的人,也没找到叶清的踪迹。他唤出了一个身如魅影的黑衣男子,问道:“郡主呢?”
男子半跪在地上,双手握拳,满脸羞愧,“属下无能。今早郡主回了房间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你说,她是凭空消失的?”
“……是。”
谢慎之一掌将男子拍倒在地上,那人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可是他来不及顾及自己的伤势,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道:“属下无能,请主上赐死!”
谢慎之全身上下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他琥珀色的眼眸隐隐约约有变红的趋势,两侧的手紧紧攥成拳,青筋暴起,节骨泛白,但他说出的语气却是十分平淡,像是在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那你便去死吧!”
男子紧闭着双眼,毫无怨言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但结果,什么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站在了那人面前,对谢慎之笑道:“主上未免太过激了,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就要杀了守护你多年的暗卫。请主上深思。”
谢慎之嘲讽一笑,“深思?呵呵,我的属下我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让开!”
“主上,时机已到,还请主上快些做主。”
谢慎之淡漠的双眸望向国师,语气十分平淡,“我只说一遍。”
国师无奈的侧了侧身,让出了身后那名受了重伤的男子。
谢慎之毫不犹豫的一掌打在了他的头上,几乎是一瞬间,男子口中喷出大量的鲜血。谢慎之一个转身,身上没有染上半点血迹。
他背着双手站在那里,全身的气势像极了那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皇。“这次你命好,下次就没有机会了。”说完,便抬脚离开了原地。
良久,躺在地上的男子猛地咳出了一滩血,醒了过来,嘴里喃喃道:“多谢主上。”
“真是忠心耿耿啊。”说完这句话,国师便离开了。
谢慎之准备提前离开渠县的时候,他的属下突然查到了一些关于此次瘟疫的端倪。
“主上,是沁泮河上游有一洞穴,里面横七竖八足有十五具尸体,看样子已有二十日左右了。”
“只是因为尸体?”
“并不是。”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竹筒,打开后,里面密密麻麻爬着白色细小的卵虫,“河水把这些白虫带入了下游,民众不知,下水时,被它们钻入了身体之中。”
谢慎之看了那些白虫几眼,淡淡的说:“是北洙国特有的产种。将这个消息传回京城吧,最好要人尽皆知。”
“是!”
当晚,谢慎之便快马加鞭离开了渠县。不过,依照这个速度,最快第二天午时到达上京城。
这天晚上,秦艽便已经是明显的支撑不住了,叶清陪坐在她身边,另一侧则放着白临弦的骨灰。
“欢儿,以后我不能陪你了,咳咳咳……一定要,要好好照顾自己……”
叶清点点头,没有开口打断她的话,只是淡淡的听着。
“记住,要找到你哥,若是,若是找不到,便随他去吧。”秦艽慢慢闭上了眼睛,轻轻开口说道:“惟愿你们安康,我便能安心离去了。”
“母亲……你放心吧,我会找到哥哥的,而且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秦艽缓缓抬手,落在了叶清的手上,“我知道……你来我们这里,定是有别的事情,但我却是,咳咳,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女儿对待的。我心里有预感,你终会离去,咳咳咳……”她咳的直不了身体,蜷缩在床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便紧紧的攥着叶清的手。
“母亲,你怎么样了,我去……”
“不用了。”秦艽虚弱又带着些许乞求,开口道:“欢儿,无论你去到何处,你都不要忘了我们,好吗?”
叶清哽咽道:“我会的,母亲,我一定不会忘了你和父亲,还有哥哥的。”
“那就好……”秦艽说完了最后一个字,眼睛慢慢的闭上了,原本攥着叶清的手也毫无声息的吹落下去了。
她去陪白临弦了。
白浔还是没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